“好了,你讲吧。“
祁止给希希莉娅掩了一下肩膀边上的被角,确保不会有风再从边边角角漏进去。
“在好久好久以前,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公主,她被邪恶的巫婆给诅咒了,沉沉地睡了下去。到了后来,有一个王子披荆斩棘来到被尘封的城堡,吻了公主,然后公主就醒了。”
“?”
“没了?”希希莉娅震惊的瞪大了眼。怎么被窝还没有睡暖,故事就讲完了?
“嗯,没了。”祁止俯身凑近,温柔的摸了摸希希莉娅额前柔软的刘海:“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没有充足的睡眠,是成为不了公主的。”
“所以,我的公主殿下,现在可以睡觉了吗?”
窗外的一轮明月透过薄薄的窗帘,在床前的木地板上洒了一地的清辉,风轻、虫鸣、和远处传来的隐约汽笛声,希希莉娅觉得自己都要醉倒在那双墨黑的眼眸中了。
嘴角悄悄地勾起,希希莉娅在被子里用手指轻轻的在祁止的掌心里挠了挠,声音软乎乎的,像是一团粉色的:“可是,我今得了那么多冠军,你都还没有夸奖我。”
“想要什么奖励?”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祁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希希莉娅,浅色的嘴唇勾起一个怜爱的弧度。
要山我便为你移山,要光我便为你揽月,若是要我,我便双手捧上炽热跳动的心脏。
“那一言为定!”希希莉娅愉悦地把祁止的手从被窝里拿出来,用自己的指勾住了他的指,“我先把这个承诺给保存起来,以后想起来了再找你讨要。”
“好。”
“那晚安!”希希莉娅往被子里缩了缩,突然觉得那来势汹汹的感冒好像减轻了些,浓重的睡意席卷上来。
“晚安。”祁止站在门口看了希希莉娅一眼,然后关上大灯,替她留下床头的一盏淡黄色夜灯,在夜色中闪烁出点点的星光,像是夏夜的萤火虫。
晚是世界的晚,安是予你的安。
虽是互道了晚安,但是祁止却不能休息,他给自己冲了一杯浓咖啡,今白堆积起来的工作得趁现在处理完。
他的计划在一步一步的推进,每个人在其背后都牺牲了许多时间和精力,为之付出了莫大的心血,这注定是一胎程票要么王,要么亡。这江城亘久不变的僵持局势,是时候去搅一搅了。
伏案工作太久,颈椎已经开始酸痛,祁止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很注意没有让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知道,姑娘的耳朵灵敏得很。
外面的色还是很暗,但是东方的边已经隐约泛起了霞光,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走出去,凌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似乎要把人身上的所有污浊和疲惫洗涤干净。
看了一下手上的表,祁止打算去看看希希莉娅。
昨晚睡觉的时候,他注意到她的状态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热也稍稍的退了。
推开门,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得到希希莉娅轻缓的呼吸声。
强悍的体质下,昨晚的烧已经退了,他稍稍地松了口气。
放轻了脚步,祁止坐在床头盯着希希莉娅静谧的睡颜看了许久。
他才发现,原来和心爱的人呆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趣而甜蜜的。他甚至觉得,即使就这么看着她静静的睡着,他的内心也能得到无上的治愈和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