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止的瞳孔猛地缩了一瞬,目光深幽的盯着希希莉娅被沾湿的红唇。
“咳咳。其实我喝着也没那么好喝,你喜欢,我就送给你喝了。”希希莉娅撩完之后就有点怂,被祁止用那样黑沉沉、彷佛要吃饶炽热眼神盯着,她觉得自己的腿都有点软。
“那你继续忙,我先走了,不打扰你。”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遇到自己不住的场子怎么办?跑就对了。
“等等。”祁止叫住她,推开椅子,慢慢的走到希希莉娅身后,凑在她的耳边低语:“还没来得及感谢殿下,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一阵一阵温热的气流喷在自己敏感的耳际,希希莉娅缩了缩脖子,然后捂着自己的耳朵转身瞪着他,凶得不得了:“你要话就好好话!凑这么近干嘛!”
“对不起,吓着你了。”祁止低低的笑了起来,用手捏了捏奶凶奶凶的猫儿的耳朵,“那我下次注意点。”
什么叫下次注意点?
不应该是“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吗?
还用这么斯文儒雅的语气出来。
希希莉娅有些无语,后退一步捂住自己发红的耳朵,觉得自己撩饶技术还是不到家。
她推着祁止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顺便转移话题:“我们学校要开运动会了,我报名了。”
祁止挑眉,有些讶异她接受新环境的速度,“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会抽出时间到现场给殿下加油。”
“你也会去?”
“会的。”祁止点头,我希望殿下的每个成长步调,无论大,都有我的身影。
希希莉娅有些压抑不住的欣喜,看了眼他堆在桌上满满当当的文件,决定大发善心的不打扰他工作。
她之前偶然发现,在现在的新家有一个很大的藏书馆,里面的藏书浩如烟海,她只匆匆路过看了一眼,没有进去看过。今有时间,她打算去里面转转,找一两本陈安妮给她推荐过的好看动漫书。
希希莉娅走了之后,祁止并没有马上开始处理工作。他久久的盯着桌子上那杯奶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一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宣纸和墨砚,倒上清水开始研墨,典雅大气的墨砚上缓缓孕出一汪墨水。
祁止用狼毫笔蘸满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一个巨大的“止”字。
何谓“止”?
为心平静、安宁、专一、无烦恼亦即培育定力的修行方法。古音译作奢摩他。在清净道论中,把佛陀所教导的修习止的种种方法归纳为四十种业处:十遍、十不净、十随念、四梵住、四无色、一想、一差别。
最后一笔落定,祁止稳稳的狼毫笔放下,觉得自己起伏动荡的内心稍许的平静了下来。
藏书馆静悄悄的,没有人在里面。
希希莉娅推开厚重的红木门进去,入眼的是3米多高的实木书架,书架旁边放着一架梯子。
希希莉娅明了,何必呢,又不是没有地方,偏偏要把书架建的这么高,上上下下的多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