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秦沐还不知道这算是富贵村的强者,自己的未婚夫,还道是秦乐的相好。
但是胡轩一出口的话让秦沐心里咯噔一下,因为他说:“秦木,忘了上次警告过你的,跟杂种保持距离,别顶着我未婚妻的名头,做着下贱的事情!不然有你好受的。”
未婚妻?秦沐的心凉了半截,怎么这小村姑原身竟然还有个未婚夫,还是这种油头粉面,一口一个贱人杂种的这样的货色。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家里的豺狼还没能打回去,又来了外面的虎豹来欺凌。
本想着脱离秦家即可,看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除和这个男人的婚约。
“请问这位公子,你顶着我未婚夫的名头与我的妹妹纠缠不清,是不是也是下贱呢?”
口出恶言向来是不用学的,别人敬我一尺,我便还他一丈。
若是有人恶意欺辱,便回击回去,这是秦沐一向的处事原则,这位未婚夫不巧,柿子挑了一个最硬的捏。
胡轩一听,怒气刷地一下就升上了心头,他修炼不顺,饶是连一个懦弱的丑八怪也敢瞧不起他了吗?
此时针锋相对的两人却不知身后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在缓缓靠近。
“怎么是她!”江尧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像躲避脏东西一样放下帘子。
简五看到秦沐也是微微一诧异,这不是刚才从度生堂里跑出来的姑娘嘛!
想起刚才庄主的脸色,他现在还胆战心惊的,他从未看见庄主这样失色诧异的表情。
不过他也是鲜少看见庄主的脸就是了,是他的问题,把那样的邪魔人招进铺子里,也是他的问题,刚才庄主从那里出来他没来得及提醒面具。
不过谁能想到今日庄主会这么恰好遇到度生堂的事,换了平常是直接回庄子里的,戴不戴面具是不要紧的。
总之今天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巧合,简五觉得自己太过悲催,给庄主带来的麻烦远远不够发配箭木林的。
简五偷偷地瞟了一眼把车帘慢慢放下的简大庄主,观察其面色,不辨喜怒,一如既往地难以捉摸。
他身子缓缓地坐正,简五不敢说话,这女子是凶是吉,他还不能判定,这趟浑水反正有人会替他去淌。
果然江尧在沉静三秒后又开始一个劲地说话:“果然是什么样的人住什么样的村子,庄主你不知道这村子里有好几户人家,以为我们会出更高的价钱,那群宵小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满足……”
简莲生蹙了蹙眉,静静地盯着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庞,缓缓问道:“那姑娘骂过你?”
江尧一愣,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庄主在说秦沐,反射性地回话:“没有。”
“那姑娘打过你?抢过你财物?伤害过你家人?”简莲生又继续追问。
“不曾”,江尧一下子吃瘪,声音也轻了起来。
“那既然人家姑娘未欠你分毫,跟你无任何关系,你凭什么看不起她,凭什么对她有敌意,你如此作为,与外头那欺软怕硬的废物有什么区别?”
简莲生鲜少同他们说这么多话,因此他的每句话江尧他们都奉为圣旨,没有不听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