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看着手里的一把杂草,也很讶异,似乎是万万没想到,秦沐像宝一样背在身上的会是一筐杂草。
“贱丫头,你是把杂草当宝,准备拿到集市上去卖吗哈哈哈,也就这穷鬼会带你去,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秦乐毫不掩饰地笑起来,笑容中的嘲讽显而易见。
秦沐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这女人竟然三天不收拾还上方揭瓦,骂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连带罗林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至少现在,秦乐,我们都姓秦”,秦沐缓了缓,一步步靠近秦乐。
声音也越发地冷冽和清晰,“且不说我今日背篓里没有你们秦家一丝一毫的东西,就算是有,与你何干?”
秦沐挑挑眉,任何人都能看出她的不悦。
本来罗林还想说如果秦乐真的太过欺负人,那么他拼着欺负女人的名头也要帮秦木妹子讨回公道,但是看样子现在现在似乎是不需要了。
秦乐一时哑口无言,听娘说,地契都在那贱母女俩手里,不可与她闹得太僵,否则她就更加不会帮父亲偷地契了。
“姐姐说的是,今日是妹妹多管闲事,只不过爹爹嘱咐的事情,姐姐还是要放在心上,日子才能好过些,还有明日不要忘了来家里做事,精神也该养好了吧!”
秦乐硬生生咽下那口气,棉麻衣袖下的手却不可掩饰地攥得死紧。
原本料想自己先低了头,秦沐应该不会再与她难堪,甚至秦乐还觉得自己最后那一番话看似低头,实则又压制了秦沐一头,暗暗侥幸。
谁知秦沐哪里是能被人料到的软柿子,一个上步,直接逼近了秦乐,顺带握住了她攥着拳头的手腕,牢牢牵制。
秦乐哪有干惯农活的秦沐力气大,竟不能挣脱出半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沐那张布满胎记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近看之下是从未感到过的骇人。
秦乐一下子慌了,大嚷着放手,秦沐哪里能依她,把她手腕攥着死紧的同时,不疾不徐地说自己要说的话。
“长姐如母,如若日后再让我听到那样的称呼,秦李氏不管你,我便好好教你,什么是尊卑!你要不信,便大可试试。”
说罢蓦地放开了她的手腕,秦乐哪能料到刚才死命都挣脱不开,现在她会突然放开,直接一个重心不稳,往后面的田地里摔去。
好在小路与田地的高度不高,秦乐只是摔了个屁股蹲儿,受不了什么大伤,就是一身格外狼狈。
“你......”秦乐想说出什么,却发现没有什么话能够说,再骂秦沐她今日是不敢做了。
“我的事,你最好少嚼舌根”,秦沐居高临下,声音虽然不大,却掷地有声。
“罗林哥哥,走吧”,说罢秦沐便转过了身,不与她再多做纠缠,震慑力到了即可,今天还有正事要做。
秦乐狼狈地从地里站起来,气愤得快要咬碎一口的牙,她又深深呼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拿鸡毛当令箭的丑女人,日子长着呢,她一定会好好收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