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自己和阿宣算是顶好的姐妹了,木丫头脸上是有缺陷,性子也是软软糯糯,不讨喜,但是心地是好的。
如果罗林能娶了木丫头,就算日后是阿宣去了,她也能多照顾。
却不曾想是,老秦家十六年前那与村长家的娃娃亲早已定下,这样她也只能把罗林和木丫头的事给搁下了。
秦沐礼貌地笑笑,却是多看了罗林几眼,看上去这个罗林对原身并不热络啊,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呢?
秦沐的眼神清清亮亮,格外地清明不惧,让偶然跟她对视上的罗林心里一怔。
从前的秦木,连把头抬起来都不敢,总是眉眼低垂,太过低眉顺眼,虽然他不是看长相一概而论,但是这副神情,更加让人喜欢不起来。
还有对一直欺辱阿宣婶和她的秦家人也是百依百顺,甚至能喊一个妾室为娘。
罗林觉得她实在太没有骨气了,以至于他娘跟他提起有把秦木收为媳妇的打念头,他都装作不理。
罗林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自个地摇摇头,一个人哪能两天不见,说变就变,他于是把这些都抛之脑后,扛着锄头走去下田的小路。
把种种疑问压在心底,秦沐对之后与秦家人见面心里隐隐有了期待,在长凳上坐下。
阿庆婶很热情地从盆底舀起白粥,饶是从盆底翻起,也没能见到几粒米,秦沐心下了然,真的是一个很穷的村落啊!
腹中虽然早已饥肠辘辘,但是面对这一盆薄得见底的白粥盆,秦沐哪里还好意思喝第二碗,喝了第一碗,就轻轻地放下饭碗,搁下筷子,不再动了。
阿庆婶拨开暗沉沉的布帘,从里屋里出来,瞧见秦沐坐得端正,除了碗中米粥,没有再多动一口,跟以前是一样的懂事。
心想果然进屋去拿那几个菜馍子是对的,这木丫头,被欺负得惨了,才会这么小心维艰,阿庆婶叹了口气,走到秦沐跟前,把装了两个馍子的布包塞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