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微笑，也不接话。

谢晓蕊又问：“吃早餐没？”

“没！”

“呐，分你一颗鸡蛋。”没等童歆然拒绝，她已经把鸡蛋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就去忙别的事情。

今天，秘书室的人，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什么。郭总监路过门口，看见只有童歆然一个人在屋子里面。直接过来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呢？董事长在11楼的多媒体会议室开例会，你准备好了？”

“开······开例会，没有人通知我啊！”

“跟我一起上楼！”郭总监又看见她桌子上面有一颗鸡蛋，有一点生气。“太不注意公司形象，吃的东西不许摆在桌面上，这是办公场所，不是饭店。”

童歆然忙解释，“这个是谢总放的······”把郭总监听得一愣。这个孩子的情商是没救了，无意间又把人得罪了，以后免不了要吃亏。可她的悟性及高，经历磨难之后，会变成一把利剑。

会议结束时，已经到了中午，肚子和胃都开始抗议，童歆然先去食堂吃的午饭。从食堂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江南汐与原诗函。江南汐不怀好意的偷笑，她并没有理会，径直走过去。

一进公寓楼的大门，一股潮气冲过来，裹着的味道像是墙面漆。寝室门是锁着的，自己是第一个回来的——童歆然想。等她打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傻眼，以为自己走错房间。

她退到门口，不对呀？门是自己用钥匙打开的，她又走了进来，关上房门。站在自己的床前眼泪是止不住的流，她审查屋子里的一切，所有人的床铺都收拾起来的，只剩一张空空的床铺，屋子的墙面被翻新了，上午刚刚刷过新漆。

自己的被子、挂在床边的衣服全是白色的乳胶漆。她拉开被罩的拉链，里面的被芯已经湿透了，用手一按床上的褥子，手掌都湿了。墙漆不能把褥子浸透，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掀起褥子，床板还在往下滴水，不用多想，傻子也看的出是怎么回事。

到达盛三天了，一天比一天过得糟糕。童歆然心里满满的挫败感，和老妈聊聊，怕她担心。思前想后，她拨通了发小严薇薇的电话。

“喂，歆然······喂——说话呀！”电话那头的严薇薇喂了半天，感觉不对劲，她听见这面在哭泣。“你这是——”

童歆然呢喃道：“想你了······”

“刚工作，受不了了”作为新晋律师，严薇薇一语中的。

“没有，就是有一点难适应。人真是太——”

“太复杂吗？上万年进化出来的，简单的了吗？”严薇薇没等她把话说完，直接接过话茬。又说道：“你还差点火候，欠炼！”

噗嗤······童歆然笑道：“严小妖，进阶了吗？”

“进阶到谈不上，五百年的功力到有了。”

“哈哈——看破红尘没？”

“那到没有，我还没有觉悟到那个层次。”严薇薇知道童歆然的心情已经转晴，又说道：“在外面，遇见什么事情别往心里去，努力做好自己，别人的事情别计较太多。毕竟人家不是你爹妈，对你没啥义务。”

让她这么一开导，童歆然也有一些释然。她之前难过，是觉得原诗函是她的好朋友，毕竟两个人从本科在到研究生都是在一起的。这六七年的感情，都不能换来她一个通知，在退一步说，就是联系不上她，那帮她把床铺收拾起来也不费力气。怎么就任由事情发找到这样的地步！

算了，还是想想自己晚上怎么睡吧。她抱着被子到外面转悠一下，这四处也没有个东西能晒被子。另一栋楼前有几个健身器材，只能放哪里了。

童歆然正在抻被子，被多出来的一双手吓一跳，“啊！吓死我了。”

原诗函忙过来拍拍她的后背，“还在生气，我叫你了——你没听见吗？”

“来做什么？侦查情况啊？”

“这天，不能有雨啊！”

“你的跟班呢？”

“中午车间加班，我浑身都没有力气好像感冒了，跟车间组长打过招呼，下午晚去一会儿。”原诗函从小手拎包里拿出纸巾，擦擦鼻子，看着童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