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凝慌忙爬下床,向姬柳问安。
“罢了,既然墨采女累了便回去休息,皇上这里伺候的人多着呢,无需墨采女事事亲力亲为。”
怎么太后来了就赶她走,莫不是有话要和赵瑾年?墨梓凝动作迟缓地福了福身道,“臣妾告退。”
转身,墨梓凝面向赵瑾年,赵瑾年立即道,“你身子不便,无需行礼,回去好好歇着,待会儿陪朕一起用膳。”
姬柳耐着性子等到墨梓凝出去殿外,方才抱怨道,“不过是让墨采女去休息,怎么好像是哀家在棒打鸳鸯?”
反正让墨梓凝离开他的视线和棒打鸳鸯也差不多,赵瑾年没精打采地道,“不知母后有何事找朕?”
“皇上病着,难道哀家就不能来探望?只要来了就是有事?”
不是有事,怎么会上午来过一遍,下午又来?赵瑾年也不揭穿,道,“是朕错了话,还请母后见谅,若母后无事,朕便要睡了。”
姬柳不悦道,“看来哀家来的不是时候,扰了皇上的清净,哀家这就回去。”
完,姬柳拔腿就走,赵瑾年在身后幽幽道,“恭送母后。”
姬柳恨恨止步,回身道,“皇上,哀家有一事想要问皇上。”
早就料到姬柳是有事找他,赵瑾年洗耳恭听,“不知母后所问何事?”
“哀家听闻,皇上当日派人围住墨府,押走墨夫人安平郡主,可有此事?”
赵瑾年摇头否认,“不知母后是听何人所?”
听当事人墨浒的,但她可不能把墨浒招供出来,姬柳道,“当然是……道听途。”
“母后身在深宫中,道也是宫里的道,途也是未出宫门的途,难道是宫里有人散播谣言?如此朕定要彻查此事。”
姬柳气得差点把舌头咬下来,“皇上这是何意,难道认为哀家是在污蔑皇上?”
赵瑾年缓缓自床上坐起,向姬柳道,“母后多心了,朕只是就事论事,再者,朕确实已发布通缉令捉拿安平郡主,不过人还没有抓到,若是抓到了,朕定会告知母后,毕竟母后与安平郡主是多年老友,又同时情根深种,朕岂会不体谅。”
姬柳巨震,摇摇欲坠,被一旁宫女慌忙扶住,面向赵瑾年,姬柳问道,“皇上此话从何起?”
该的话已然完,赵瑾年揭过不提,“还请母后安心,安平郡主罪无可恕,但母后必定安然无恙。”
赵瑾年每一句,姬柳的心就要抖上三抖,等到赵瑾年完,姬柳整个人抖如筛糠,扶住她的宫女惊恐低唤,“太后……”
目光落在抖如筛糠的姬柳身上,赵瑾年蹙眉吩咐,“扶太后回去休息。”
木偶一般被宫女扶回慈宁宫,姬柳栽倒在地一病不起,赵瑾年在未央宫听到姬柳发病,只吩咐人派太医仔细诊治,却不曾去看过一眼。
墨梓凝进去偏殿给她设下的卧榻休息,一觉睡到月上柳梢,睁开眼睛饿得肚子咕咕响。
“墨采女,您可醒了……”守在旁边的静姝一边服侍墨梓凝起床穿衣,一边道。
“晚膳早都做好了,皇上一定要等您起来一起吃,饿得不住喝茶水,您可快着点吧。”
尹珏听人禀报墨梓凝已经睡醒,忙吩咐人传膳,接着跑去偏殿请墨梓凝过去,进门听到静姝催促,忙拦下道。
“皇上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墨采女慢慢来,不可过于着急,免得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