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郗城没有回答,他选择回抱住她,抱得那样的紧,以至于让郑轻轻错觉,她的腰是不是断了。
“陆郗城......你轻点,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小声地说,又拍了拍他的背脊。
陆郗城真的就稍微松开了一些,但还是勒得她很难受。
郑轻轻不知道要怎么处理现在的场面,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她只能这样一遍一遍地拍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抚。
而过了很久,陆郗城平静了下来。
他放开她,动作轻柔,有那么一丝丝依依不舍的味道在里面。
“对不起,刚刚吓到你了,是不是?”他拧开了水龙头,打湿了手,之后挤了一泵医用消毒洗手液,细细地洗着。
郑轻轻看着他平静淡然的侧脸,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刚才发生的事都是错觉。
双眼猩红的陆郗城。
脆弱无措的陆郗城。
似乎,都是她的错觉而已……
她恍惚了片刻,连忙摆手,笑着说:“没事的,我没有吓到。”
“我小的时候养过一缸金鱼,很漂亮,是我的母亲送给我的。后来有一天,我惹她生气了,她就当这我的面,把那些鱼用剪刀从中间剪开。”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脸色微变的郑轻轻,淡淡地说:“那些鱼在鱼缸里,内脏和鱼血混在一起,肮脏、混浊。我吓得不敢动,可是我的母亲却让我将它拿去倒掉。”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吃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