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你是他们的神吗？”

望着下方跪地匍匐的灵族人，沐娴柔始终无法理解信仰这东西。

一路上，凝的眼睛始终没有看过下方一眼，她似乎直接将下方这些灵族的普通生灵无视：

“我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要跪你...”

沐娴柔很疑惑，凝又不是他们的神，这些人跪她做什么？

沉默片刻，凝声音平静的解释道：“虽然我不是他们的神，但我的祖是他们的神，而且我对灵族有恩，东大陆所有强族和神族都欠情于我，灵族当代大君还活着，灵族应该是在向我表示感激。”

“你不是神殿级吗，你的祖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沐娴柔忍不住问道，钟墨告诉她的东西太少了，或者是钟墨了解的也不够多，钟墨告诉她凝是神殿级，那凝的祖又算是什么？

她的内心始终认为神殿级就是这片大陆上的天花板战力，因为沐娴柔无法想象比那头绿野苍龙之王还强大的生命体是怎样的存在。

“我不是神殿级，我的祖是古神——月神。”

或许是本着学生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的原则，凝并不隐瞒，直言道：“五十万年前，上古末期，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是神殿级了。”

“这样啊，那你现在有多强，古神又有多强？”

沐娴柔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了出来。

凝迟疑片刻，温柔的笑道：“真神之下我无敌，真神之上一换一，非要说的话，我的实力可能与古神对等，神殿之上是真神，真神之上是古神，古神之上是神王，但其实你不必了解这些，这些事情离你太遥远了。”

“...”

看着眼前的凝，无论是凝的神态，还是凝说话的方式，还是凝的性格，这都让沐娴柔觉得凝是一个真正活着的生命，她忍不住会想到，凝会不会是逆世公司专门请职业演员玩的角色扮演，这个人物真的太过于真实...

“其实还是很想了解，你都是这般强大的存在了，那这个世界的神王又是怎样的存在？”

沐娴柔又问了一个自己想了解的问题。

“神王...”

听到这个问题，凝轻轻地呢喃道：

“我猜，神王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吧。”

“神王有感情吗？”

沐娴柔就像个好奇宝宝，一个个问题被她提了出来，尽管如此，凝还是会不厌其烦的回答她。

凝勉强一笑，打趣道：“没感情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神王肯定是有感情的。”

这句话是凝的猜测，其实沐娴柔的问题已然超纲了，凝至今连古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更何况是神王。

说古神之上一换一是因为她积攒了一定的底气，即便真神境界的她无法真正击杀一位古神，但重创一位古神至少她是能够做到的。

“不对...”

沐娴柔摇摇头，白皙的面庞上神情坚定道：

“如果神王有感情，而且还无所不能，那你们现在的世界绝不会存在神王。”

“为什么？”

凝对沐娴柔的这句话不禁感到有几分错愕，若是其他人跟她讲这句话，她一定会嗤之以鼻，但沐娴柔不同，因为沐娴柔有自己的思想，而且这些思想存在一定的合理性。

“因为这个世界存在悲剧。”

沐娴柔说了句，随即整理了一下思绪，解释道：

“你看，是这样，如果神王愿意阻止悲剧，但是做不到，那祂就不是全能。如果祂能做到，但是不肯，那祂就是心怀恶意。”

凝的眉头微微皱起：“如果祂能做到，也愿意呢？”

“那世上的悲剧哪里来？”沐娴柔笑着回了句。

凝的眉头皱的更深：“如果祂做不到，也不愿意呢？”

“所以，祂并非全能，也不曾慈悲；若祂是慈悲的，那么祂并非全能，若祂全能就不会有感情。”

她在用一个哲学和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换做别人，未必会懂，但沐娴柔觉得凝能听得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这句话让凝微微怔了怔，随后失神的笑了笑道：

“差点被你绕进去了，祂是否全能与我无关，祂是否慈悲同样与我无关，我的信仰并非是神王，而是强大的力量。”

“不对哦！”

沐娴柔认真的看了凝一眼，说道：“如果你信仰强大的力量，你的目标就应该是神王，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做了神王，是否慈悲，是否全能。”

凝倾吐了口气，沐娴柔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话对她产生了多大的震动：“不聊这个，你为什么想要来苏达拉？”

“因为钟墨说他要来这里，我想见他，我想知道他有没有感冒，在这边有没有钱花，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