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情拿着长枪,立在河岸边上神情冰冷,“芃裕王,你跑不掉的,现在让你的人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芃裕王脸色惨白,舔着脸赔笑:“姑奶奶,大姐,女将军,咱们打个商量……你看我这后面的十几口大箱子,全是金银珠宝,我……我虽封了个王,却是个无关紧要的,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我这些银子分出一半来孝敬您,您看怎么样?”
封长情没想到他如此没骨气,一时怔了一下。
芃裕王赶紧走过去,打开其中一只箱子,里面的金银和珠宝光泽摄人眼球,芃裕王讨好的道:“您看,这一箱子里就有这么多了,分您的这几箱子,就是几辈子都花不完,您看”看封长情只是挑了下眉,并不为所动,以为她是嫌少,咬咬牙道:“这样行不行,我只留两箱,其余的都给您,只要您放我走”
封长情倒笑了,“你以为你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我杀了你,这些银子都是我的,我为何要跟你分?!”
芃裕王惊的嘴都合不拢了,“你你你你……”
封长情是真懒得与他废话。
她的身后就是马宁河,那些护卫一开始本想着,只要卯足了力气把她打到河里去,他们就有了一线生机,可谈何容易?封长情不但站的纹丝不动,还把上前的人全部打飞,长枪在手,嗖嗖几声,将护着芃裕王的那些护卫打的四仰八叉。
芃裕王心道要命了,慌忙抓了一袋珠宝就要跑,却只觉眼前一花,被人捏住了喉咙,涨红了脸色:“饶饶”
此时彭兆和连大胜才带着人赶来,看着倒了一片的芃裕王的人手对视一眼,这真真是……万夫莫当之勇,他们只有收拾战场的份了。
封长情反手一记手刀,直接把芃裕王敲昏在地,“彭大哥,把他捆了。”
“好嘞!”
……
封长情命连大胜好彭兆去点算从芃裕王手上劫下的珠宝。
进到帐中,唐进抬头微笑,“来的很快,收获怎么样?”
封长情笑道:“十几大箱呢,他开过其中两箱让我看,想买自己的命,从那箱的东西来看,这一趟我们是大丰收,粮饷的问题应当是解决了。”
“嗯。”唐进起身走来,摸摸她的头:“辛苦你了。”
封长情躲开了,“做什么?我又不是孩子,要你顺毛。”
唐进改为捏脸,把她颊边的发丝顺到了耳后。
封长情过去坐下,端起他桌上的茶水,“给白世子的信传出去也有几日了,不知他对这收编的事情有没有别的吩咐。”
才着,彭兆在外面求见。
唐进顺手给封长情又到了一杯茶,冲门外道:“进。”
“是。”彭兆大步进来,拱手道:“已经点算清楚了,这次劫获白银二十万两,黄金五万两,金珠千颗,珠宝”
噗!
彭兆话没完,封长情没咽下去的一口茶猝不及防的呛了出来。
彭兆抬头看她:……
封长情咳嗽两声,一边放下茶碗一边不可置信的问:“你多少?”
彭兆于是又照着单子念了一遍。
封长情不信,起身把单子拿来一看,顿时懵了,“这么多?”那十几箱,怎么看也不该有这么多的金银才是……
彭兆道:“芃裕王在马车和自己的车辇里,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封了金珠,马鞍里面也全都是。”
“……”封长情一阵无语,“没想到抢了个土财主,这下发达了。”但想起当时芃裕王要用几箱子的金银买自己命时候的样子,又觉得这个芃裕王,当真是……视财如命。
唐进道:“他做那种营生,有这么多的银子也属正常。”
“什么营生?”封长情问。
唐进曾过,芃裕王是做月华石生意的,但这财产有点过了,而且唐进话里似乎还有别的意思。
唐进摆摆手,吩咐彭兆出去继续点算,才对着封长情道:“塞上这地方,胡族极多,在胡族,人都是没有自主权利的奴隶,可以买来卖去。”
“你是,他贩卖人口?”
“你呢?只月华石这一项买卖,不足以让他积蓄这么多的钱财,但买卖人口就不同了,胡族女子多能歌善舞,而且对大魏的那些达官显贵来,都十分新鲜少见,他买来十几岁的女孩子,教导三到五年,再高价卖到魏朝去,价格全已经翻了十几番。”
砰!
封长情一把将茶杯放在桌上,茶杯登时裂成了两半。
唐进面色微变,“发什么火?”他走过去,一瞧只是茶杯裂了,封长情的手无碍,才松口气,责备道:“也是经过多少事的人了,脾气倒还是这么火爆。
封长情吸了口气,“还以为他真是卖石头换了这么多银子……我就想着,石头哪有金银那么金贵,卖多少石头才能换那么多银子呢,得了,我也不再你这磨蹭了,我去看看那老儿。”
离开帐篷之后,封长情直接让彭兆把芃裕王提到了自己的帐郑
等了片刻,彭兆自己走了进来,劝道:“老大,不如就在外面问他话好了。”
“怎么了?”封长情想着难不成芃裕王还敢拿乔不来不成!
彭兆清了清喉咙道:“老大不是吩咐把他丢在马圈里吗……”然后压低了声音,“一股子马粪味,别污了老大的帐篷不是。”
“……”封长情默了一下,起身朝外。
行辕之中倒是宽敞,彭兆把芃裕王提到了一片空地上,摆好了椅子,才把封长情请来坐下。
芃裕王被丢在封长情的面前,只半日的折腾,哪还有当初穿金戴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