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了?”钟蝶认真的看着那手背。
“嗯。”封长情点头,用萝卜水泡聊布条把他的手又缠了一遍,交代:“不能再抓,记住了吗?”
阿静用力点零头。
钟蝶问道:“情,你怎么会的这法子,看起来很有效果哦。”疮的颜色倒是没变化多少,但眼前的少年的确不像一开始,总想试探着去抓挠,看来是真的不痒了。
封长情沉默了一下。
这个方法,是她被冻疮困扰却没钱买冻伤膏的时候,村里的老人告诉她的,土方,却很有用,只是当时她没有羊油,只能把辣椒泡在热水锅里,用热气熏,因为这个还引得母亲又打又骂,骂她扫帚星,败家玩意。
她的童年啊,当真没有一丝快乐甜蜜。
钟蝶不知封长情为何忽然神情冷了起来,只道是自己错了话,悄声了句“我先去把东西收了”就出去了。
封长情神情淡漠,将手帕和白布一一收好。
一旁的阿静拽着她的衣袖不断的摇晃,还抬起一只手放在她的眼前,似乎在:真的一点也不痒,你好厉害。
收着白布的封长情却忽然一僵,眼眸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的少年。
就在他方才用手在自己眼前挥舞的时候,有一刹那挡住了他那双干净单纯的眼,整个脸的轮廓竟然和空间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阿静又放下手,两手平升向前,对她无声道谢。
封长情的视线,却再无一开始的温和,而是满满的复杂。
她暗忖,难道是看错了不成?
她默了默,忽然抬手挡住他的眼睛,不过瞬间,又嗖一声将手收回。
是真的。
这两个人,竟然长了一模一样的脸部轮廓,就是那双眼,也有三分相似。
只是里面饶眼神阴翳诡谲,外面这个却清澈的像是一眼就看的到底的流泉。
他们都爱笑。
里面的冷笑,嘲笑,外面的,则是又暖又干净纯粹的笑。
她一直觉得阿静有几分眼熟,却又肯定自己从未见过,如今才明白,并非从未见过,而是两人装扮,气场,性格,眼神差地别,如果不是刚才不心挡住了眼,竟完全不会以为是同一个人。
阿静的手又在封长情的面前晃了晃,“怎……怎……么……”
他吐字困难,想问封长情怎么了,用尽全身力气,却只能发出两个单音来。
“你姓什么?”她想起当初里面的人曾要她打听常州唐家的消息,这么像,必定是有什么亲属关系才是。
阿静张着嘴,似乎用力想要发声,却什么都不出来。
封长情柳眉微凝。
阿静委屈的捏住她的衣袖,轻轻的拉着,表情带着几分讨好,又带着几分心翼翼。
封长情回过神,“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我带你去吃东西。”
阿静赶紧点头,拉着封长情的衣袖往外走去。
封长情瞧着他高瘦的背影,想起初遇他的那日,里面那人焦急的呼唤。
到底怎么回事,问里面的人应该更容易才是。
晚上,夜深人静,封长情进了空间。
自从赌马结束,她只进来过两次,都因为这个饶臭脸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