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州府?”封长情升起几分好奇:“为什么要留意常州府?”
“与你无关。”
封长情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种冷冰冰且高高在上的口气,顿时不快:“我们的协定可不包括我帮你做事。”
“如果我告诉你,明日这两匹马必定夺魁呢?”
封长情一愣,“你未卜先知不成?”
就算是未卜先知的,也不敢如此笃定。
唐进只了一句话:“帮我做事,你不会吃亏。”
他的口气冰冷依旧,这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下垂,不自觉透出自负颜色,其实同他方才冷冰冰又高高在上的样子相差无几,观感却截然不同。
方才是真的让人不快,但这自负的样子,却也让人无法怀疑的笃信。
封长情不得不承认,除了皮相之外,这种自负也让他整个人十分耀眼。
她有点好奇了,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营”唐进指了指黄梨木床,“拿走。”
封长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微一挑眉。
绿!
怪不得他不去睡,原来是颜色踩雷了啊。
……
封长情出了空间,却没了困意。
虽然里面的人那么笃定,但她却明白一个道理,倒霉的人之所以倒霉,不是霉运罩顶,而是总会对别人报以不切实际的幻想,任何事情,只有靠自己才能十拿九稳。
她走到橱柜边上,将早准备好的一包东西背在背上,出了院子。
……
群英会的日子终于到了。
封长情起了大早,她还是男装打扮,头发让钟蝶照着原本的样式梳好,碎发编了辫子,压在脑后的髻下面,再用簪子固定好。
钟蝶道:“就穿这件蓝色棉袍吧。”
“好。”
封长情换好了衣服。
钟蝶不由瞪大了眼睛。
这一段时间饮食调整,早睡早起,封长情的皮肤白皙了好多,配上这身水蓝,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精神百倍,和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她时候那朴素的卖枣姑娘的样子简直差地别。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钟蝶感叹之余,上前握住了封长情的手,“封姑娘……我……”
她约莫知道,今日群英会关系到她和父亲的自由。
封长情帮她许多,她无以为报,今虽期盼事情能解决,却也不好那些给封长情压力的话。
可她到底年岁轻,经历事情少,担忧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封长情表情温和,“别怕,会没事的。”
“嗯。”钟蝶用力的点点头,“但你也要心,咱们逃的时候放了火,他们报了官的,要是被认出来”
“你瞧。”封长情转了个圈,“我这样谁认得出来?”她方才照了镜子了,这身打扮,连她自己都快认不出了。
钟蝶噗嗤一声笑了,“那我等你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