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韦天行不可思议：“没想到我们那位陛下是真的不行，放着这么个美人在身边这么多年，居然能忍着不碰。”

说实话赵妃算不上什么真正的美人，快三十岁的人了，就算保养得再好，也没有皇后那么美丽动人。

但是当年为了勾引上官宏焱她们学了很多东西，这么些年她总会在脑海中练习，居然都没有生疏，伺候得韦天行很舒服，要了她两次。

那一刻她身为女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在她回答完“很好！”之后，大殿就陷入了沉默，赵妃在想也许陛下在困惑为什么很好她却要离开吧，她不想解释，也不想再说那些虚伪的话。

后来明宣帝叹了一口气说：“你自己想清楚了就行，朕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赵妃松了口气，谢恩：“谢陛下，臣妾已经都收拾好了，天气寒冷离开的时候就不必相送了。”她知道明宣帝不会送她，是她不想送明宣帝的最后一程。

明宣帝沉默，应该是让她离开的意思，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绝情呢，本来她就该这样离开的，可是她却问了一个自己都没想到的问题，她问：“陛下可还记得臣妾的名字？”

在皇子府的时候她的赵美人，在皇宫她是赵妃，她的名字只在陛下的面前说过一次，她想陛下一定不会记得吧，多悲哀啊，十几年的青春却连名字都没让对方记住。

明宣帝回答她：“那年朕刚满二十岁，母后把你和钱妃送到朕的面前，朕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你在钱妃的前面回答的，当时说的是“臣妾叫赵婕”朕一直记得。”

所以他也记得当年的承诺，他说：“我不是个普通人，留在我的身边你们会很辛苦，找到机会我会送你们走，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多好啊，他一直想要的生活，自己过不了，却能选择让更多的人去实现。

当时的赵妃拒绝了，她说：“进了皇子府，臣妾就是大皇子的人，会永远陪在您的身边。”而年纪比她还小一点的钱妃，自然也是拒绝的。

那时候他被明诚帝盯得紧，根本不敢做什么，加上易太后一直想让他有个子嗣，好不容易把人塞进来了，怎么可能让他胡作非为，“现在还不急，你们可以好好想想自己今后的路，我会给你们足够的生活保障，不会让你们受苦。”

赵妃和钱妃沉默，他也一直以为她们在考虑，在宫变的那一年，他自身难保再次提了让她们离开，两人还是拒绝，他记得这份情，所以尽管自己心系皇后，却再也没有提过让她们走。

只在继位把她们接到后宫的时候提过：“你们想要的一切朕都给不了你们，如果有一天你们考虑清楚了，觉得这宫廷生活无趣，记得告诉朕，一定会给你们最好的安排。”

这是他第三次提，也是最后一次，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态度足够明确，就能让她们看清眼前的事实。结果时间终究改变了她，也改变了自己。

原来他记得，赵妃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是她知道回不去了，只能选择前进，她拿出手帕擦自己的眼泪，完了说：“臣妾告退！”然后慌慌张张离开了，走的时候手帕掉在了地方也没捡。

赵妃离开之后，明宣帝也沉默了，最后对曹桂说：“把手帕拿过来吧！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陛下！”曹桂想阻止他，赵妃的身上刚刚都是那股药味，手帕上肯定也是，虽然王妃说陛下已经痊愈了，可是怎么能大意。

明宣帝摇头：“没事，拿过来吧！做戏做全套，别露出了什么马脚。”曹桂只能过去捡起来给他放到案几上。

这个时候明宣帝才开始庆幸，幸好柳沐乐提前配出了药，不然这场戏他们要怎么演，他肯定还是要冒点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