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安一个上午,厕所都不敢上,也才勉勉强强做完了七管抗体。
这是她第一次在五楼的小实验室做实验,几乎所有的试剂都找不到位置。
效率极其低下。
期间,无数次磕磕碰碰,闹出了巨大的声响。
江司南原地睡得八风不动,甚至轻轻打起了鼾。
景予安:……
真不愧是福尔马林里泡大的男人。
等景予安吃完饭,下午再回到五楼实验室的时候,江司南已经不知去向。
躺椅留在实验室里,上面还留着一条放得乱七八糟的毯子。
灰色格子,看着材质像羊毛。
景予安:……
我只听过有句古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和尚,你连你的庙都不要了?
一头雾水的景予安给江司南微信去了条消息:
「主公,你人呢?」
江司南始终没有回。
他到底去干嘛了?
景予安一边等回复,一遍默默地按着protocol,做了一下午的实验。
一直到晚上十点半,景予安按下了手机上的闹铃。
扫了眼protocol,才做完17管抗体的染色。
景予安又特地打开微信。
消息界面里干干净净,连个红点都没有。
虽说心底疑惑不已,但景予安还是收拾好了桌面,踏着宿舍十点五十五分的门禁,匆匆赶了回去。
第二日,景予安还在睡梦里,江司南的电话就到了。
“喂?小汤圆儿吗?”
景予安搂着被子睡眼惺忪:“你哪位?”
“吵醒你了吗?那我等会儿再打?”
景予安扫了眼手机上的时间:
六点二十分。
这厮有毒吧?
这个点来吵我?!
“……您有事赶紧说。”
还想等会儿再吵一遍?
狗渣,你还想不想做人了?!
江司南电话那头的风挺大,模模糊糊有些听不清,他吼得有些吃力,风灌进了嗓子,呛得咳嗽连连:“我现在在江北,喂……喂喂……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景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