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山继续倒茶,苦口婆心的语气,“看你工作做得细致又认真,怎么生活里就这么毛毛躁躁的呢?就不怕烫着?”
陶然明白,他是在数落她刚才在他倒水的时候抓杯子,可为什么这么毛毛躁躁?那不得问你吗?她低着头,朝他看了一眼,有点委屈的表情。
他正好看过来,这表情被他一下抓住了,“怎么?说你还不服气?”
“服气……”她小声嘟哝,“您是大主任,谁敢不服气啊……”
他呼吸微微一沉,口气缓和了些,“我就那么可怕?”
“啊?”她不明白他怎么忽然这么说。
“至于见到我就慌慌张张跟只耗子似的吗?”
“我没有啊……”她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了。
苏寒山:……
这叫没有?
陶然心里一直悬着一件重要的事呢,“苏老师,你说你导师是湖北人,那你听得懂湖北话吗?”
“能听懂。”
三个字,简明扼要,陶然又要哭了。蓝女士,科技真的发达了,千里之外你都能让你女儿的脸丢得找不回来。
“你家开餐馆,那你会做热干面吗?”
苏寒山突如其来的提问把她思绪拉回,她一脸懵懂,“啊?我会……吃。”
苏寒山一怔,点点头,“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