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安把那勺雪糕放进嘴里,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心蹙了蹙。
什么意思,难不成白落城今晚要在这过夜?
他今天没有喝醉酒啊。
云念安虽然不喜欢孤独一个人,但这空敞的房子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个人还是白落城,倒让她有了几分不自在。
但她也没有权利赶人不是?这是他的房子,他爱去哪就去哪,她也管不着。
反正白落城的房间在二楼,大家也算河水不犯井水。
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白落城会无端端留下来过夜。
难道是时间太晚,他生病了所以没精神开车?
应该是这样,不然白落城不会抽疯留下来的。
想通了的云念安没有再纠结,又勺了一口雪糕放进嘴里,继续看着电视。
白落城怀着郁闷的心情,抱着笔记本回到书房,习惯性地关上门,走到书桌前坐下。
工作了一会儿,他感到浑身不自在,觉得这安静的环境令人十分压抑,然后他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去门边把门打开一个门缝。
云念安在看电视,客厅除了电视传出来的声音,还有她偶尔发出来的娇笑声,清脆如铃,笑声爽朗。
白落城隔着门缝,偷偷地打量沙发上的云念安。
少女依然半扎着秀发,双手捧着雪糕吃得不亦乐乎,十分不熟女地盘坐在沙发上,看到好笑的地方还会捧腹大笑。
白落城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连带着他的嘴角都不经意勾着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应该是一刻也不想和云念安呆在一起才对,但他今天却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并且一点也不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