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阴暗穴窟内,浓郁血腥气弥漫,不时能听到动物哀鸣,还有其他各种喧闹怒骂哭嚎之声。
一个戴着诡异面具,衣着华贵的人在一旁看守牢笼的四个黑衣人畏惧目光中伸出苍老干枯右手缓缓划过牢笼栅栏,尖锐指甲摩擦栅栏,带起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锐声音,目光中满是渴望贪婪。
“求求你了,大人,别吃我,我的肉不好吃,求你放了我吧。”一只灵狐口吐人言,声音哀戚婉转,令闻者心生怜惜爱护之情。
然而面具人理也不理这只灵狐,自顾自往前走着,目光痴迷羡慕,贪婪看着这些美丽的长寿生灵。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一只金眼银毛灵鼠感觉到面具人身上危险气息,连连后退,直退到身后用符箓加固过得石壁,退无可退之下,竟翻起白眼,口吐白沫,死了。
面具人见此大怒,转身一挥衣袖,击飞那四个毕恭毕敬的黑衣人,道:“一群废物,谁让你们把这么珍贵的灵物放在这儿的!现在它死了,灵效大打折扣,你们,该怎么补偿吾。”说到后面,面具人声音愈发阴冷,露出噬人目光。
四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衣裳紧贴后背,一语不敢发,只是更加用力磕着头,撞碎了加固过的地面,额头上满是鲜血。
面具人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干枯双手一张,指做爪形,腥红法力附着于其上,吸力凭空而生,吸来两人,手爪对着两人头盖骨轻轻抓下,如针刺豆腐一般轻松刺穿骨头,却无半点鲜血流出。忽然,穴窟内原本吵闹喧叫生灵俱都安静下来,看着眼前恐怖一幕瑟瑟发抖。只见被面具人抓住的两人双手抓住面具人手臂不断抽搐挣扎,然而却因身体迅速干瘪而渐渐无力,口中“嗬嗬”几声,双手无力垂下,再无声息动作,最后竟只剩下两张人皮。
再观面具人,只见其干枯双手渐渐充盈饱满,仰头深吸一口气,似乎处于极大愉悦之中。
就在面具人再欲动手时,一道沙哑有如金铁相击的声音自穴窟阴暗处响起:“道兄且手下留情,杀了那两个人你也该消气了,若是这两人也沦为道兄你修炼煞血魔天手增加元寿的血药的话,那我可实在再抽不出人手来看管这些灵物了。难不成道兄愿意用自己的人来看管这些灵物?况且这事本就怨不得这四人,金眼银毛鼠天性敏感胆小,而道兄你身上灵兽血煞怨戾魔气之重,又是世所罕见,便是我这血魔宗宗主都比不上,更遑论这般胆小灵物,自然回被你吓死。”随着话音传出,一个披着血色绸缎长袍,双手每根手指各戴一枚奇异金指环,有着诡异蛇眸右眼,大腹便便,满是商贾气息的男人从阴暗山洞走出,他看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冷冷道:“还不快去,将那只今眼银毛鼠送进去。”
“是是是!”侥幸留得一命的两人冲着自家宗主感激地磕了个头,赶忙起身打开牢笼带着那只吓死了的老鼠消失在穴窟深处。
面具人见到这人,一甩手,道:“厉血心,是谁给你胆子称吾为道兄?你不过是修行界人人喊打的魔头罢了,岂可与吾相提并论。至于你刚才所说是吾身上戾气吓死了那只金眼银毛鼠又怎样,吾说是那四人看管照顾不力,那便就是他四人之错!”说着向着洞内走去。
厉血心听到这话,蛇眸一瞬间缩成一条细线复又扩散开来,转身看着面具人背影,跟了上去,口中笑道:“哈哈哈,却是如此,我只不过是修行界人人喊打的魔头,但你这般绝代人物欲要延年益寿,却不也是只能靠我。”
面具人沿着昏暗洞穴向前走去,看着处理完了金眼银毛鼠的两人,手指微曲,在路过瑟瑟发抖的两人时冷哼一声双手微动。
厉血心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直到他刚刚与两人擦肩而过,才发现两人竟已没了呼吸,显然是死了,不由心中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