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鸿立在原地看着赵煦身影若有所思,忽然转头问一旁的那个老熟人:“王公公,皇帝到底会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呢?”虽是疑问但赢鸿心中却有了猜测。
“王公公你怎么不说话?”
“是谁割了你的舌头?你可是皇帝身边的人,谁这么大胆?难不成是皇帝?”
老太监用力摇摇头,伸出手,让赢鸿快些跟上皇帝。
这一夜,宋帝赵煦身边大红人赢鸿与皇帝彻夜长谈,宫内甚传,陛下对这位新的朝廷大员极是看重。
翌日早朝,皇帝颁布新的调令,命黑袍卫统领赢鸿总管天下监察,允许先斩后奏!诸多大员极力抗争,许多老臣长跪殿外死谏。
后花园,赢鸿与赵煦并肩而行,赵煦拈起一片花瓣,笑道:“赢鸿,你看外面那些大臣都很反对你呀。你该怎么办呢”
“皇帝陛下不是早有决定了吗。臣还有要事,就不陪皇帝散心了。”赢鸿说着也不等答复便离开了。
离开后花园前,赢鸿小声说了两个字:“天命。”声音虽小,但赵煦还是能够听见,他略微一愣,接着愤愤然将手中花瓣丢出,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地残花以及几株拦腰而断的柳树。
数日后,汴梁陷入动荡,黑袍卫横行城中,朝堂之上,赢鸿数度上奏弹劾一众元祐大臣,司马光,苏轼兄弟皆等被宋帝贬谪,一时朝堂之上旧党人人自危,新党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然而,又过数日,汴梁学子联名上书,要求革除赢鸿职位,贬谪这一暴君后裔。
“大人,现在兄弟们都被堵在了卫所内,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也不敢对他们动手,实在是憋屈呀!”一名五纹黑袍跪在下首诉苦。
“憋屈?再憋屈也给我忍着!郭全,我告诉你,这里是汴梁,不是江湖,我们呐,要讲规矩。”赢鸿看着正堂外的天穹,复又低下头写着什么。
“什么狗屁汴梁,还没有以前在汴梁之外来的舒畅!”郭全抱怨不已。
“够了!我做事还要你来指教吗?”赢鸿拿起身旁一张纸运转内力向着郭全一丢,糊在了他的脸上。
郭全不敢动作,只能等着那张纸自己掉落,忽然,郭全瞪大了双眼,这时赢鸿再次开口道:“行了,滚出去!别给我闹事!”
郭全板着脸恭敬答道:“遵命大人。”随后真的缩成一团球滚了出去。
“呵……”赢鸿气笑了,看向皇宫方向,喃喃自语:“怎么?这么快就想赶我走了?等着,我送你一份大礼之后就走!”
正堂外,郭全滚了出来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嘴角一抽,接着又板住了脸。这时,几个等候在一旁的属下跑了过来急切问道:“大人,怎么样?怎么说?”说着用手指了指天。
“还能怎么样?忍着!塔玛德,今晚都来我家喝酒,不醉不休!”郭全死死板着脸把手中那张纸拍在一个手下手机,紧接着离开,也不管其他人如何。
几人看了看自家今天略显怪异但绝对没有愤怒的大人,又看了看那张纸,一下子嘴角一抽,接着又板起脸来,就像是郭全翻版,一个小头目说道:“太憋屈了!走,今晚到郭大人那儿去喝酒,喝死他!”说着内力一震,将那张纸化为齑粉。
次日,这一天注定为天下人铭记,这一天,太学学子冲击黑袍卫卫所,竟打伤多名值守黑袍卫,一名黑袍卫重伤,若非其余黑袍卫赶回来的及时,怕不是要死人。
“废物!你们都是武功在身的人,竟然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四体不勤的书生打了,还有一个重伤!废物,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我在江湖上的威望就没了!去,给我查,一查到底,一个都不能放过!”赢鸿怒吼道,然而奇怪的是他面上竟无一毫怒色,一旁的郭全竟还不停颤抖,嘴角不断抽搐。特别是听到那句江湖威望,更是险些笑出了声,心想:“您哪儿有什么江湖威望,就是有也是用来让小儿止啼的江湖威望。”
“郭全,你在干嘛?抽风吗?我听说抽风的人多多打扫茅厕会好得快,你去吧。”赢鸿突然盯着郭全,其余人也发现了郭全在不住颤抖。
“啊?大人,不要啊!”郭全傻了眼,哀求道。
“去吧。”赢鸿挥挥手,不再说话,率先离开,只留下面如死灰的郭全。
当夜,黑袍卫趁着夜色出动,都城汴梁这一夜笼罩在血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