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倏!倏!”众人自知早已被发现,也就不再躲藏,身形闪烁间,众人各持刀枪剑戟立在官道之上。为首一男子站出来呵斥赢鸿:“赢鸿!你滥杀无辜,伤我等兄弟手足,残害那么多江湖明宿,今日我等请来天机棒孙不奎老前辈来评理助阵,定要拿下你这恶贼!”其余人等听了男子的也都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怒骂赢鸿,言语恶俗粗鄙,实在令闻者羞愤。
赢婉清怒哼一声,在马背上一拍,借力腾空,衣袖翻飞,翩若惊鸿,宛若飞仙,手中泓亮宝剑舞动,剑光璀璨,众人皆是看花了眼,再一定神,赢婉清已然端坐马上。忽然,“噗!”的一声,血腥之气只往鼻腔冲来,血雨飘落,又有重物落地之声。众人寻声扭头,只看见人群中叫嚣最甚,言语最恶之人的大好头颅滚落一旁,两颗瞪的铜铃大的眼珠还在不时转动,嘴巴忽张忽合,似有千言万语,无穷愤懑不甘!两具无头尸体失了主宰,“嘭!”地倒地,再不动弹,只有鲜血汩汩流出。
“放肆!在老夫面前尔等还敢动手杀人!莫非是觉得老夫老了,提不动刀了?这江湖上谁人见了我不要称一声老,道一声尊?怎的?在二位眼中,我这老头子就不值一提了?!”一老者看到赢婉清如此当众杀人的行为,气的直拿手中天机棒敲地,其余人等纷纷应和“老头子说些不中听的,这人在江湖,就要谦逊,若是死了,那再大的名气可都没用了!”
赢婉清正要再动,赢鸿伸手拦住:“行了,婉清,怎么能对老人家动手动脚的呢?!”
老头儿一听,顿时得意忘形:“呵呵,现在知道谦逊了?倒也不晚,二位只要向在众各位磕头赔礼认罪,再给些赔偿,那么老夫做主,这往日之事便一笔勾销了吧,二位觉得老头子的提议怎样?”赢婉清见这老头儿始终贪婪的盯着他们的宝马还有大哥的玄阙,顿时怒不可遏。“噌”一下拔出宝剑,欲要下马斩杀这倚老卖老厚颜无耻的老匹夫于宝剑之下,却被赢鸿制止。
“踏、踏、踏”赢鸿驭马上前,俯身看着孙不奎:“他们说你是江湖名宿?”
“这都是各位英雄豪杰的抬爱!算不得数。”孙老头与赢鸿对视一会,将视线略微上移,不再看赢鸿星眸,紧了紧手中天机棒,朗声回答,声音洪亮。
“孙前辈,何必和此人耗费过多口舌,让我等将其打杀,废了奇佳人武功,取来宝物孝敬与您!列位,出手吧,送这赢鸿去见他先祖,废了奇佳人赢婉清武功让她给我们为奴为……”话未说完,也再不能说完,只见赢鸿抽出宝剑,飞身于马上跃起复又落下,宛若谪仙,一剑枭首,斩杀对手于众目睽睽之下,脚尖点地之时又瞬间发力,剑起剑落,不待敌人四散开来,便已斩杀了数名好手。
赢鸿挥去剑上鲜血,瞥了一眼被赢婉清拦下的孙老头盯着已然四散开来的一众人,冷冷一笑:“怎么?怕了?不是想要杀我吗?来吧。是要群殴还是单挑?!”
众人面面相觑,深知此獠远非他们一人能够对付的,心念流转间已然有了决定,目光交错间了解了己方想法,正要开口,又听到赢鸿下一句狂傲无比:“若要群殴,那便是我一人群殴你们;若要单挑,则是我一人单挑你们!不用说什么目中无人,在我眼中,你们本就不是人,不过是一群垃圾!”
众人一听这还了得,皆大怒,怒吼一声“杀!”,纷纷冲向赢鸿,却未曾注意到有一人稍稍落后众人步伐。赢鸿自是来者不拒,剑光流转,脚下凌波微步玄妙,一招一式料敌先机,片叶不沾身,刀剑不碰体,每一剑都朝着敌人要害而去,刁钻无比,阴狠毒辣,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又有数人命丧剑下。剩下的人看着地上尸体,如坠寒冬,通体发寒,“锵啷”,兵器落地,有几人扑通跪在地上,哭喊求饶,其余人等见状也纷纷效仿,各种承诺脱口而出,有愿做牛做马,有愿奉上全部家财,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另一边,赢婉清见大哥那儿已然事了,也不再与孙不奎缠斗,剑花一挽,顷刻间便将这老头拿下。
赢鸿看着一众跪地求饶之人,冷冷一笑,道:“想来诸位也明白江湖险恶的道理,所以呢,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留下隐患,更爱斩草除根,所以,对不起了!”手中长剑一挥,又是一场杀戮,便是有人起身搏命,也是慢了一步。
被擒下的孙不奎看见赢鸿大开杀戒,怒斥道:“好你个赢鸿,真是愧对了你中公子名号,就你这般人也配和乔帮主,慕容少侠并列?我呸!”随后也不敢再骂,只因脖子上那把宝剑上的力度更重了几分。
赢鸿收剑入鞘,来到孙不奎面前,拍拍他的脸,冷笑着说:“我自是不配和乔峰那样的大英雄相提并论,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英雄,但是慕容复那个家伙,他也配和我相提并论?不过一个亡国之人,还在一心一意的想要恢复燕国统治,而我,可是始皇正统,赢姓后裔,又岂是那一个胡人能比的。”说完摇了摇头道:“你说你是江湖名宿,怎么我从来没听过你的名字?怕不是一个倚老卖老的名宿吧?!哈哈哈”说完赢鸿捏着赢婉清宝剑剑刃用力一按一拉,在孙不奎身上擦了擦,转身回到马上,赢婉清抖去剑上鲜血,翻身上马,看着赢鸿道:“大哥,跑了一个,要不要去追?”
赢鸿瞥了瞥那人逃走的方向,冷笑一声,道:“不必了,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没必要浪费精力,我们还有要事,还是快些进城的好。”说完纵马向着汴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