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卿就这样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心很温热,他的眼神坚毅又镇静,然而,她好像并不能与他过分亲近,总是有一种疏离之感。
她说:“我的大仇,我会负起责任,我会报的。”
“好。”
宇文卿把她的头放在他的肩上,安抚着她:“我会帮你变得强大。”
木谨言其实不喜欢和他进行肢体上的接触,她想走开,可是又怕自己伤害到他,只能抵制着自己心中的抵触。
这时的风光旖旎,原野上的草木都在繁盛生长,一切好像恰到好处,如果没有仇怨,没有战乱,那么又会是怎样一幅景象?
仿佛失去了什么?心里还是空荡荡的,是她遍寻不得的东西,她想不到,猜不到,或许有,或许没有,或许一切寻觅都是一场梦。
宇文卿接着就带着她去了一个残酷的冷漠的训练基地。
首先,她看到一个古朴的大门,门口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的字她一个也不认识。她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林间深处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这里的空气好像暗暗充盈着让人迷失心智的气息,看着那个方向,看着这洞府一般的场所,不自觉地心中的欲望消失殆尽,只剩下虚无的空壳。
门口站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穿着黑色的软甲,拿着长戟,虽然站着,虽然脸上有着笑容,但是她能感觉到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被他注视着,仿佛灵魂被他扼制住,没有亲眼目睹,她不能相信他的存在。他全身上下的神秘感和既亲切又不让人感觉到舒服的感觉不是很好,但是他看着又没有什么异样,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有恶意。
“他是……”
宇文卿还没有答话,这个男子已经朝她伸出手,眼睛紧紧盯着她,低沉的声音:“我是徐埕,炼辛营的领军。”
她不想去理会他伸出的手,但是此时此刻,这个人的深沉的幽远的眼睛注视着她,让她很不自在,她不得不也伸出手。
门在一瞬间被打开,仿佛有一种力量操纵着它,门打开的瞬间,冷风冲过,在这个冷寂的地方,顿时感到一股凄冷的落寞,使人忍不住感伤。
里面是阴冷的空间,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到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木谨言并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这里带的人的只是虚渺和震慑灵魂的空寂。
忽然间,一切都明亮的起来,墙壁上有一团团火光,但是看不清楚这火光来之何处,摸不到触不到,仿佛是心中的幻想。
一阵响声从幽远的地方传来,步伐整齐有力,但是却给人带来一种震慑和压抑的感觉。有一队整齐有序的人走出,皆着装一致,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脸上被黑色头盔遮住。
一群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但是他们都没有移动过自己的眼神,似乎看不到他们。
“他们去执行任务了,我的炼辛营都是训练有序的,全部都是誓死效忠的下属。”
宇文卿看着她,按着她的肩膀,虽然他的眼睛中是炙热的,但是她忽然觉得有些身体发冷。
“怎么了,想走了?”他问。
木谨言点点头,不能抑制她对这个地方的抵触。
“那我们走。”
宇文卿的手轻揉着她的发丝,这让她很不自在。
“可是妹妹,不在炼辛营,只能我亲自来帮你练功了。”
宇文卿的声音变得无奈而且深沉,让她根本猜不透他心中想的是什么。
隔了一天,就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午后,宇文卿把她带到了原野上。
地上有野生的夕颜花,这些花天生天养,但是它们却在这个地方倔强地生长着,不争,不抢,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