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谨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清楚来人后她有些慌乱,她挣开他的束缚就要往门口走,被宇文颉抢先一步关上了门,堵在门口。
“你想干什么?”
木谨言发觉他阴沉着一张脸,不由得有些心虚。
他看着她四处躲闪的眼神,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强行把她拿着包裹的手举起来:“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要去哪儿?”
她挣脱开他的手,后退半步,用淡漠的语气说:“我要离开了,不会回来了,皇兄若是要告发我就尽管去吧。”
宇文颉听到,停顿了片刻,然后一瞬间把她紧紧地拦在怀里,把头埋下,声音低沉,用急促,颓废的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当日的情况,我没办法……”
随着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一下一下撩动着她的神经。她听到他语无伦次的解释,反复提醒自己不能再沉迷下去,她颤抖着声音说:“你没做错,错的是我。言儿在这儿先祝福你和王妃白头偕老。”
宇文颉慢慢地松开手,看了她半晌,用坚决,幽远的声音说:“我的王妃没有别人,只能是你。”
木谨言强行挤出苦涩的笑:“是吗?我能信你吗?”
宇文颉把手搭在她的肩上,注视着她的眼睛:“言儿,你放心,再等我十天,只用十天,我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你不用远嫁,我也不用娶别人,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没有人会阻碍我们。”
木谨言看着他认真,坚定的眼神,一刹那真的好想完全相信他,听从他的话。但她那仍在隐隐作痛的心使她又换上了一脸漠然,冷淡又疏离的模样。
她说:“我不想再次被你耍弄。”
木谨言抬脚就走,走到门口,手臂又被他拉住,她试图挣脱,却是摆脱不了。她淡漠又凄然地说:“饶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
“是你在折磨我。”
木谨言听到他这一声喊,有些无措,接着被他强行拉入怀中,贴近他的身体。
她很是惊慌,还不待她有所动作,他就一手按着她的头,使她动弹不得,然后他什么话也不说就把唇印了上去。
她开始一直在抵抗,慢慢地她反而化被动为主动,她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忘了一切事情,也忘了自己是谁。
就让自己沉沦一次吧,就这一次。
等到他松开手,木谨言似乎才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一阵慌乱,一把退开他。
宇文颉却不理会她的微嗔的脸,目光灿如星辰,又晦暗难测,他向前走近她。
木谨言不自然地后退,却被他步步紧逼,以至于退到了墙角。她惊慌失措,抬起手就要阻止他,他却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向前。他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今晚你在传曲楼下的池边等我,我会告诉你我的所以计划,我们把一切事都说明白。”
木谨言回到殿内后,脑海里还一直想着他说的话。虽然她并不是太相信这种种事情都只是误会,但她仍抱有一丝希望,她甚至差点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所以痛苦。
司徒晴自受了木谨言的反击后,心情一直难以平复。
她在宫中踱来踱去,反复思考,心中的那股闷气始终消散不了。
她回到了上官淑聊那里,决定为自己讨回一口气。
她去皇后宫中,没有找到她。她转过曲曲折折的小路,这里的翠竹环绕,空气中充盈着泥土的清香。
令人心烦的事情她已经忘却,她看着这里的一簇簇沾染着水滴的荷花,忍不住想要去挑弄那上面的一只蜻蜓。
“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她身边的婢女说。
“没事。”
司徒晴这么一逗留,等她想要出宫时,天已经黑了。
这日的天好像比平日要黑的早,阴惨惨的,使人不安。
她就要走时,听到琐琐碎碎的声音从那边苌德宫的房檐下传来。
她出于好奇,对身边的人一挥手,悄悄地走过去。
“是姑妈呀。”她小声说。
她看到上官淑聊和一个妃子在谈话,她们的表情与她所见到的不同。她所见到的姑妈,一直都是温和又不失威严,张弛有度。
她看到上官淑聊给那个妃子一瓶东西,那个妃子手在微微颤抖,犹豫着,不愿去接。
她看到上官淑聊的表情变得很狠厉,硬把它给她,对她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把这毒药赐给你。”
“可是,他可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