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这里,我就是皇上的妃子,你的母辈。宇文卿,这是不是太过于讽刺。你放心,我会继续帮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天黑了,黑得可怖。
就在宇文瀛坐在床上,手指抚摸上她的长发,触到她的脸时,她一个机灵的突然站了起来,结巴着说:“不,皇上,我……我害怕。”
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这是明摆着挑战他的权威,但她真的做不到,真的。
谁料宇文瀛看了她半晌,说了声:“那就算了吧,我不喜欢强人所难。”然后他起身走了出去。
慕容沁雪身体一软倒在地上,苦笑了一声。宇文卿,你可知道,以前我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
待木谨言再次踏出府门,看了看天,太阳晃得人睁不开眼睛。这座宫殿,依旧和昨日一样冰冷,压抑。
她已经决心要自己放手一搏,扭转自己的命运,不管后果会怎样。
不靠别人,只靠自己。很多时候,有些事,注定要一个人去做。
她进宫面圣。
实则是宇文瀛告诫她赴往他国的礼仪,想着还有半个月之期,她本能地抵触他说的话。
“你此去赵国后,记得要谨言慎行,万事莫要逞强,以国事为重。”
木谨言听到他的话,本来就绝计死也不去赵国,如今也没有太多畏惧,本能地驳回:“我不想去。”
宇文瀛坐于座上,冷眼对着她:“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不是你想与不想就可以改变的。和亲之事关乎数万百姓安危,作为我朝公主,就该为我国子民们考虑。”
木谨言沉默着,无法反驳他的话,但她不服气,因而她说:“赵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现在赵国主动示好,其心可知。”
宇文瀛对于她的这种指责十分的窝火,走下台来,对着她问:“这么说,你是想抗旨不遵了?”
木谨言没有回答,宇文瀛冷笑了声:“别以为诚武王会帮你,只要有我在,他就改变不了什么,除非他敢弑父。”
说着,宇文瀛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说:“朕有些小看了你的本事,你近来频频周旋在朕的几个皇儿之间。你以为就凭你,仗着你的美貌,就可以撼得动江山了吗?”
木谨言抬头看着他,原来一直就如此戒备自己,甚至认为她有所图谋。这些她都可以忍,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她却无法再忍。
“你果然就如你那父亲一样没有教养,只会忤逆犯上,祸国殃民。”
木谨言心中已经镇定不下来了经年的心事逼迫她反抗,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怒意。
我木家的清誉不容他人毁谤,今天是该说清楚了。
“家父一直忠心为国,决不敢有半分仵逆之心,实属为奸人所害。”
宇文瀛目光冷冽:“那你是说朕忠奸不分,自毁长城了?”
“言儿不敢,但父皇你错杀贤臣的行为,实不为一代明君所为。”木谨言一种无畏的目光冷视着他,她知道自己快要触碰到他的底线,但她实在是无法不说。
果然,宇文瀛听到后,怒火早已涌上心头,这一气非同寻常,他转过身要拔起旁边的剑来。
她仰着头,她知道自己今日的愉逾矩之举可能会害了自己,但她宁愿一死也不愿受此辱没,她要保持自己仅有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