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诺踏出宫中,在这一刻,她已知道,前路的艰险,而她,绝不回头。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往事如烟。
曾经的她,年少轻狂。被幽闭在深宫,被骄惯得无法无天。
身边讨好、应承的人举不胜举,助长了她的脾气和蛮横的个性,她经常拿身边的人玩耍取乐。
一天,她闲着无事,召集了一队侍卫来。
“你们中间谁的武功最好呢?”宇文诺问,但没有人应答。
“不知道?那好,本公主给你们一个试验的机会。”
宇文诺拿出一块金子,放在桌子上。“现在你们比武,谁得了第一,这个就是谁的。”
那些侍卫的眼中闪着光,看着这块金子。
“开始。”
这些侍卫互相看着对方,又都看了看金子,没有人先动手。
这时,其中一个人一拳打在另一个人脸上,他们两个扭打起来。一群人混乱地围在一起,顿时尘土飞扬,倒地声,叫喊声此起彼伏。
“打的好。”宇文诺看着倒了一地的人,笑容愈发明艳。
她在这时看到旁边有一个侍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没有表情,一脸的冷漠。
他这是在挑衅!她顿时生气了。“喂,你怎么还站在那儿?”宇文诺一脸不悦,指着那个侍卫。
“禀公主,我不打自己人。”
“本公主让你打,你就得打,不许顶嘴。”宇文诺心高气傲,第一次有人不听她的话,她觉得丢了面子,心里暗自作誓一定要让他屈服。
这时,那边的侍卫相继倒下,个个都在地上呻吟。仅余的一个还站着,看上去很是魁梧。
“你!过来打他。打赢了的话,这一堆金子都是你的。”说着她又拿出几块,在他眼前晃了晃,“但你若是输了,那你就收拾东西滚吧。”
宇文诺坐下来,期待着那个讨厌的侍卫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然后跪在地上向自己求饶。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出好戏。
当那个侍卫朝他冲过来,郑原并不理会,可这个侍卫偏向他伸出拳头,纠缠不休。
剑鞘闪过,击在他的腿上,那名侍卫呈跪姿立于地上,一时站不气来。郑原不再理会,抱着自己的剑,径直走了出去。
“你!”宇文诺精致的小脸因愤怒而扭曲,站起身来,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本公主记得你了,你给我等着。”
隔日,宇文卿带来几件新奇的工艺品来找她,他们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关系自是没人能比。
“小妹,你发什么呆呀?”宇文卿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宇文诺方回过神来。
“皇兄,我在想,为什么会有人对钱财不屑一顾,甚至不惧怕本公主,实在是欺人太甚。”
“是谁?告诉我,皇兄替你出气。”
“一名侍卫。”
侍卫?宇文卿轻念了一遍,“一个不知死活的奴才竟敢欺辱公主,来人,将昨夜顶撞公主的奴才关进大牢,三日后杖毙。”
宇文诺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立马说:“不用这样,皇兄,教训他一下就行了。”
宇文卿轻拍一下她的头,说:“一个奴才而已,不用管他,少一个又能怎样?”他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小妹,你要知道,在这个世上,心软将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
宇文诺略有些不自在,虽然她很讨厌他,但也不至于置人于死地。她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该做些什么,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