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阵阵晕眩,宋离月不敢再停留,拿着那个链子的吊坠,忙提气飞身而出。
这次,绝对是宋离月最狼狈的一次。
洋金花渐渐发挥作用,她的眼前一片朦胧,终于勉强提起的那点气也散了,她陡然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
没有树接着,也没有厚厚的积雪堆托着,宋离月很是干脆地摔在一处空地上。
好疼!
蓦地传来的疼痛让宋离月勉强能看清眼前,这里似乎是一个偏僻的巷,前面就是巷口,巷口还栽着一棵树。
她想起身用内力把洋金花的药性化去,奈何错过最佳时机,手脚已经变得沉沉的,不怎么听使唤了。
宋离月看向角落里那残雪,洁白晶莹,上面连个飞鸟的爪印子都没樱
哈哈,自己随即跌落的地点真是太棒了……
别人影子了,就是连个鸟粪都没樱
要是她在这里睡一夜,虽然不会被冻死,可着寒冬腊月的,滴水成冰的气,估计一场风寒是躲不掉的了。再了,她一个姑娘家躺在地上睡一夜,像什么样子。
唉,宋氏有家训,女孩子不可以在外面留宿的……
还有那个赵修,也是个实心眼的,让他不要派人来接应,他就不派人就算了,不知道会不会傻到人不回去了,也不知道来找。
胳膊上的伤口处似乎还在流血,真是可惜了。留给徐丞谨那个别扭用,也可以啊……
勉强运起一点点内息点穴止血,做完之后,宋离月再无力气做其他,抵不住洋金花的药性,神智恍惚地合上眼眸。
忽然,似乎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宋离月慢慢睁开眼睛,影影绰绰间,似乎看到巷口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慢慢走了过来。
宋离月没动,不知道来人是友是敌,她掌上蓄着力。如若这人有什么不轨的行径,就一掌打他回他姥姥家去。
谁知那人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宋离月仍旧没动,眼皮轻抬,戒备地看着来人。
来人一身黑衣,手里拿着长剑,背着光站着,看不清他长什么演样子,可是能依稀看到他墨发高束,发髻上束着一根深色发带。巷口处的风细细地吹来,那根发带袅袅娜娜地随风摇摆着身子,无比的招人眼。
“你受伤了?兄弟……”
男子的声音很好听,轻柔中带着几分轻松。似是有些耳熟,就是听起来有些远,听得不是太清楚……
兄弟?
宋离月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
好吧,她身上是穿着男子的黑色劲装,她没出声,脸上还蒙着黑色的纱。
宋离月咳了咳,催力把自己的嗓音变得又低又沉,她很是随意地动了动没受赡手臂,“我受伤了,有劳尊驾扶我起来……”
“哦?不怕我是坏人?”
男子没动,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带上笑意。
呃……
应该是自己刚刚那戒备的动作被发现了。
宋离月感觉自己浑身都好像是散了架,胳膊上被黄彩碟剑刺的伤,还有指腹处被李木鱼那条链子上的机关夹到的伤,都疼得厉害,她不由得吸着凉气,硬着嘴皮子道,“没关系,你打不过我。我爹爹我武功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