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就像吧。”赵修苦笑,“只要离月姐你不气恼我……”
被赵修这么一提醒,宋离月想起来了那件事情,她立即就变了脸,粉面染怒,冷声哼道,“活该,让你多嘴!你主子怎么才赏你十大板啊,太少了,打的地方也不对,应该赏你几个嘴巴子才对。”
对于赵修的突然叛变,宋离月始终耿耿于怀,不想释怀。
“主子要不是看年关将至,府里上下一大堆事情需要我去张罗,估计我现在还起不来身呢。”赵修心地挪着碎步,苦哈哈地道,“离月姐,其实那件事真不是我嘴巴大,实在是瞒不住主子啊。”
宋离月白了他一眼,“不要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我才不要听。”
再多的解释,也弥补不了那回来时被当场抓住的恐慌。
对,就是恐慌。
宋离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怕自己这个徒弟,尽管他对她始终都是和颜悦色,可她就是怕他。
和怕爹爹的那种感觉很不一样。
被爹爹逮个正着的时候,顶多抛掉脸皮装乖耍赖,一般情形之下都能蒙混过去。可这个徐丞谨……
嘶……
宋离月总感觉很是棘手,怎么呢。担心这担心那,真的很是影响发挥啊。
“离月姐,主子可是了,再怂恿你去取什么药方,就把我发配宁古塔。”赵修仰起脸看着宋离月,又是苦哈哈地道,“这次你能从御史大饶府邸全身而退,着实是……着实是祖宗庇护。”
祖宗庇护?
是谁家的祖宗庇护她的啊?
宋离月只知道自己的爹爹姓宋,至于旁的一无所知。
好歹给她起了个像样的名字,直到他老人家闭眼,都没有出自己的名字。所以,凌白山那墓碑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刻上名讳。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祖宗又怎么会保佑一个不知道祖宗的子孙。
至于徐家的祖宗,连他们自己嫡亲的徐丞谨都庇护不了,一个有着通纬地之才的男子只能困在内院,每靠着汤药过活……
算了吧,还是靠自己比较实在。
宋离月翻身下来,落在赵修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折下来的枯枝,好巧不巧,正好碰到赵修受伤未愈的地方。
赵修疼得差点直接跳起来,看着宋离月一脸的无辜,他咬咬牙竭力忍住,“主子发话了,不准你我再动取药方的主意。我来,是要把我原先给你的那些图纸和资料全部都拿回去的。”
“什么图纸,什么资料……”
宋离月装傻,把手往身后一背,踱着悠哉的步伐往回走。
“离月姐,那你刚离开王府,就有暗卫汇报给了主子。主子听你去了御史大饶府邸,当时就白了一张脸,直接命暗卫不惜一切代价把你请回来。”赵修跟在她身后,愁眉苦脸地道,“可你速度太快,等跟踪你的暗卫收到消息,你已经进了赵大饶府邸。怕打草惊蛇,给你惹来麻烦,暗卫只好在外面等着。好在你手脚还算麻利,暗卫见到你出了赵大饶府邸,立即就回来禀报了主子。”
那晚,宋离月是察觉到身后有异样。
如今想一想,自己这仗着武功高,肆无忌惮的样子,着实太对自己不负责任了。这要是坏人暗中使绊子,她岂不是又要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