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黑纱覆面的宋离月趁着护府侍卫换班的空隙,闲庭信步一般飞身而下,落入赵府的院。
避开巡卫,快速地来到了书房。
宋离月闪身而入,身形极快,经过时,旁边花盆里的盆栽叶子也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
刚悄无声息地进去,宋离月就发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赵修那个家伙不是今赵承风不在家的吗?
那现在端坐在书案前的男子,又是谁啊?
不是宋离月感觉不到有人在,而是太过相信赵修那个家伙递过来的消息。
十条信息里有一条是假的,因为那九个真实的缘故,这一条也变成真的了,不是吗?
当然了,这里也有自己的原因。
第一次出手,确实是兴奋大过紧张,有些飘飘然了。
躲在一旁,宋离月开始认真地反思着。
可这也怨不得她啊,谁能知道这个赵承风一个人躲在书房里,连一根蜡烛都不点……
真是会过日子!
不过,这个赵承风在看什么?
今夜没有月色,外面的空就像是泼了一层墨水,有什么看头啊。
宋离月的目力极佳,她往前凑了凑,顺着赵承风的视线看过去。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只能勉强看到院中那棵大大的桂花树,影影绰绰地戳在那里。
不解地收回目光,宋离月看着端坐在书案前的陌生男子。
长得……果然很不错,俊眉修目,风采雅致,发髻高束,面白无须,看着顶多比徐丞谨大一两岁的样子。
对于自己这一点,宋离月颇有些无奈,都是受六爹的影响,对这种带着几分忧郁的美人,总是会莫名有几分怜惜之情。
赵修,今是赵承风生母的死忌,一般他都会在城外那家寺庙吃顿斋饭,隔一夜才会回来。
他看起来很是悲赡样子,是因为这个的缘故吗?
想起自己那个临终前还指着自己的鼻子,告诉她不必守孝三年,赶紧找人嫁掉的爹爹,宋离月心里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自己走得实在是太过匆忙了,都没有给他老人家多送点纸钱,他那么爱喝酒,不知道那烧了三三夜的纸钱花完了没樱
等回去了,还是给他老人家再送点,毕竟快过年了……
宋离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之后,伸手就近在一旁的盆栽里揪了一片叶子,运上内力,直奔对方的穴道而去。
赵承风有些身手,宋离月也是知道的,所以她一出手就用上了五六分的力。
却不想,这个赵承风竟然警惕性这么高,听到轻微的异动,立即闪身躲开,虽迟了一步,叶子携风重重打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完全击到穴位上。
所击之处一阵闷痛,赵承风正欲闪身拿剑,却又听到两声异动。
“不许动!不许话!”
两片叶子在宋离月念叨中,准确无误地封住了赵承风的穴道和……嘴巴。
见人已经僵住身子站在那里,宋离月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如果赵修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吐血。
知道什么叫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