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打起精神来,乐哈哈地迎了上去。
宋离月这次没有醉到倒头就睡,到了康亲王府,非闹着要去容陵轩。
青鸟和玉虎一个分神没看住,人就飞身走了。
徐丞谨坐在窗前,覆着黑色绫带,正在盲刻。听闻有异动,他双手挪动轮椅迅速避开。
只听脚边“嘭”的一声,果子酿的甜香酒味袭来,徐丞谨的眉头一皱,声音冷了几分,“宋离月,你又喝了多少?”
“一……一壶……”宋离月勉强站直身子,很是乖巧地道,“本来我还想喝,可我怕你骂我,就没喝……”
现在还未到傍晚,人已经醉成这样!
徐丞谨的脸色很是难看。
看来上次醉酒受的罪,她是全忘记了。
宋离月歪歪斜斜地走到徐丞谨的身边,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把自己拎过来的包袱往他脚边一扔,“……徒弟,我买了好多东西都给你……你不能逛街……这些你肯定喜欢……”
徐丞谨放下手里的刻刀,疑惑地问道,“你买了什么?”
“有铜镜,扇坠,獠牙面具……”
宋离月一样一样着,一样一样拿给徐丞谨看。不一会,徐丞谨的面前就放满了杂七杂澳东西。
“宋离月,出府为什么不带上贴身侍婢?”徐丞谨冷声问道,“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姑娘家,竟然和一个初次见面的男子去喝酒!你……竟然还喝得这么醉!”
赵修回来已经把事情都和他了,徐丞谨很是气闷。
出趟门,竟然认识了慕清光……
相貌出众,人品风流,为人豪放不羁。这样的恣意少年,即使举止轻狂了一些,也是明朗少年鲜衣怒马的潇洒。
似乎年龄和她也很是相仿……
宋离月坐在地上,揪着徐丞谨的袍摆,把脸也贴了过去,赖皮一般地嘟囔道,“徒弟……我好困啊,等我……等我睡醒了,你再骂我,好不好?”
满腔莫名的烦躁和隐隐的怒意,瞬间被她这两句话浇灭,徐丞谨僵着身子坐得笔直。
静默片刻,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绪,发觉窝在脚边的人似乎没有动静了,他抬手抚上她的头轻轻拍了拍,“离月,想睡,去榻上睡,地上凉,你这样会生病的。”
气恼归气恼,还是舍不得怎样苛责,徐丞谨到底不争气地松了口。
酒意上头,宋离月却是不愿意动弹,迷迷糊糊地哼道,“我想你陪着我……你陪不陪我……”
撒娇耍赖,她最有一手。如今酒意上头,更是无法无。
不能纵容,不能助长,徐丞谨眉尖微蹙,无情地冷声道,“不许讲条件……”
宋离月才不管这些,她仰起脸,昏昏沉沉地摇头,“你陪我一起,我就去。”
听着她话语间醉意浓浓,也狠不下心让她躺在冰凉的地上睡,徐丞谨无奈,只好哄劝道,“好,我陪你。你先过去,好吗?”
“嗯……”
听他答应了,宋离月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徐丞谨刚要调动轮椅,喊赵修过来,通知青鸟和玉虎把人领回凌香水榭。蓦地,双臂一紧,就被宋离月用力抓住。
还没来得及反应,徐丞谨感到身子一轻。转瞬之间,人就被粗鲁地扔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