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赵修微微诧异的眼神,宋离月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道,“我的体质很特殊,不惧百毒,我的血虽然不能根治你家主子身上的寒毒,但是可以缓解。以后你家主子如果情况不是很好,你就去凌香水榭找我。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康王府待着。”
这个方法虽然也是治标不治本,最起码,比泡那去掉半条命的药浴强多了。
“离月姐……”
赵修听完,心中大骇,一时竟不知如何。
难怪方才主子那么快就醒了过来……
这位离月姐身怀异宝的事情,主子没有瞒着他,他也曾经想过利用,可主子始终都没有同意。守着粮仓被饿死,他心里很是不甘心。可主子有主子的安排,他不敢擅动,也不敢妄动。这次,听到宋离月主动提出,他真的很是惊讶。
惊讶过后,更多的是内疚和羞愧涌上心头。
为人处世,坦坦荡荡,这一点,他不如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姑娘。
看着宋离月一改往日的活泼灵动,很是严肃认真地着这些,赵修的心里很是触动。
宋离月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嘴角不禁扯开一丝笑来,“我爹爹我是吃谁向谁。你看,我在这康王府也混吃混喝了这么久,对你家王爷也该有点表示……”
“主子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赵修眸带感激地道。
宋离月把袖子捋起来,往赵修面前一递,“你看,划一刀,留下这么大的疤,很疼的。”
赵修哪里敢看,就在宋离月把手腕露出来往他面前递的时候,他就白着一张脸,噔噔噔地直往后退,“……姐,离月姐,奴才……奴才……”
“哈哈哈……”宋离月见他这么紧张,早把崔嬷嬷教的什么笑不漏齿忘得一干二净,她哈哈笑出声来,“赵修,你是不是傻了,你又不是我的奴才,你自称什么奴才啊,你的主子在屋子里待着呢。”
赵修没有接话,仍旧是垂着头,不时拿袖子拭着额头上的汗。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离月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主子他待姐你不同,我也一直把你当主子看。”
“那……你家主子话你听不听?”细眉微挑,宋离月看着他问道。
赵修颔首,“自然是要听的。”
“那就好。”宋离月理好衣袖,双手往后一背,一本正经地道,“既然你了也把我当主子看,那我的话你也得听。”
“那是自然,离月姐但有吩咐,赵修莫敢不从。”赵修垂首恭谨道。
等的就是这句话!
“好!”宋离月抚掌道,“那现在请赵修你把刚刚你的欲言又止,出来听听。”
见赵修一愣,宋离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别想随便找些话来糊弄我,你家主子病了这么久,这些年你们不可能一直都是坐以待毙,你家主子不是这样的人,你也不是。所以,赵修,你们一定是找到了什么良方,来听听看……”
赵修很是为难,“离月姐,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主子有过交代,事关重大,不可对他人言。”
“嘁……”宋离月嗤之以鼻,“你家主子病傻了,赵修你也跟着傻了是不是?还事关重大,有什么事情比命还要重要。”
在宋离月看来,除了生死是大事,其他的都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