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腾闻言,眸光一暗,尖瘦的脸登时阴鸷起来。
林紫苏见目的达到,又继续道:“不过如今她就敢动手打二哥,往后去,二哥还是躲着她些……”
林惜腾越听心越狠,看着林锦婳离去的背影阴测测一笑:“刑克之人怎能入皇家?这婚事怕都是要不得的。”说罢转身朝自己父亲的书房而去。
林紫苏瞧见他愤愤而去,嘴角勾起,看了眼身边的丫鬟:“三皇子今儿一早送了两盘进宫的果子来,你去拿一盘送到七妹妹院里。”
丫鬟眼珠子一转,了然一笑:“奴婢明白。”
这会儿林锦婳已经出了府上了马车了,老夫人使人来拦都没拦住。
马车上,白兰心疼的直掉眼泪。
“小姐何必跟二公子争,如今差点命都没了……”
“我今日若是不争,下一次怕就真的没命了。我现在就要让他们知道,我林锦婳的命,我父兄的命不是那么好拿的!”林锦婳面色冷寒。
白兰看着她目光灼灼的样子,道:“小姐,您昨日回来时那衣服上有血迹,您不会杀了……”
“血迹?”林锦婳微微皱眉,她记得只看到赵怀琰手臂有伤,但他那只手臂根本没碰自己,难道他还有别的地方也伤了?
正想着,马车已经停了。
林锦婳下了马车,瞧见早早有人在正门口候着,一见她来便笑着上前:“林小姐,我家夫人早早等着了……你这脖子……”婆子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淤青和微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林锦婳只做慌张的掩饰住,忙垂眸道:“还劳烦嬷嬷一会儿寻一条丝帕给我,我来时匆忙,竟是不曾准备。”
婆子点点头,识趣的不再多问,忙引了她进去,却悄悄使人告诉了定南候夫人。
定南侯府比林府大了一倍不止,过了二门,林锦婳坐了好一会儿小轿,才到了侯夫人的院子。
如今虽是十一月,但院里难得绿植青翠,门廊下还放着不少盛开的鲜花,可见侯夫人下了不少的心思。
婆子替她撩开门帘,引她穿过花厅到了暖房才算停下,不过今儿除了侯夫人在,定南侯也在,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大伯父这段时日正为了升官和捞出大夫人一事,求了他许久了……
她垂眸上前乖乖见了礼,侯夫人忙让人将她扶起:“等日后你入了宁王府,便是宁王妃了,我可还要跟你行礼呢。”
“夫人说笑了。”林锦婳微微哽咽。
侯夫人看了看她脖子上系着明显不搭的纱巾,伸手将她拉在身边坐下,道:“这是怎么了?”“不妨事。”她笑着摇摇头,顺手摸了摸侯夫人的脉搏,脉象平稳,还看不出胎像,但她当年是在二月被休弃出府的,怀胎应该就在这一两个月才是。
她抬眼看了看定南候一脸耐不住的表情,便知二人早已是貌合神离,浅笑道:“夫人可寻了太医来巧?”
侯夫人一听,面色一喜:“难不成现在就已经有了?”
“现在脉象极弱,寻常人查不出来,且登上一两个月。夫人这两月好生调理身子,心情逾越了,就越能早些查出来。”林锦婳笑道。她对医术确实只有略通,但往后发生的事,她却能猜到十之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