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用心险恶,旁的夫人们闻言,瞧林锦婳的眼神也变了几分。
“早听林小姐当街说心慕宁王了,将军府的女子就是奔放。”其中一位下巴尖尖的夫人道,林锦婳认得她,定南侯府家的严夫人,多年无所出,前世也是被休弃回去了的,哪知定南候才娶新夫人,她便查出有孕,后来被指认与人私通投湖而死。
她似乎觉得不解气,又道:“嫁为妻,奔则为妾,林小姐你可得注意些才是呢。”说完,捻着帕子直笑,其他夫人倒是笑不出来了,这样粗鄙的话,哪是大家夫人能说的。
熊夫人客气的笑笑,也不好接话。
林锦婳却不气,只盈盈浅笑:“锦婳才疏学浅,多谢夫人们指点,不过锦婳略通医术,夫人面色红润,眉宇间隐隐有喜色,怕是过几个月,就有喜事临门了,而且还是添丁之喜。”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意味不明,谁不知道定南候夫人是一只下不出蛋的鸡?
定南侯夫人以为她是讽刺,当即黑了脸,也不顾仪态怒道:“怎么如此没有教养,身为大家闺秀,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都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就是故意挑衅本夫人!”
林锦婳神色如常,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夫人莫气,过几个月便知。”
熊夫人默默看着她,寻常她这般大的女子,哪能像她一样镇定自若,对于旁的羞辱也好似一点也没听到一般。要么就是蠢,要么就是喜怒不形于色,心机太深。
正想着,有婆子脸色煞白跌跌撞撞而来,拉着熊夫人颤声道:“不好了,小公子他……”
“怎么了!”熊夫人急得立马站起身。
婆子咽了咽口水,这才道:“好似什么东西呛住了,一口气没喘上来,人怕是不行了……”
熊夫人听着,腿一软便朝后倒去,好在有人扶住。
“请太医,快请太医啊!”旁人道。
婆子眼眶通红:“去请了,但一时半会儿怕是赶不到,小公子他……”
熊夫人忽然看到一旁站着的林锦婳,也是病急乱投医,忙拉着她的手急切道:“林小姐,你会医术对不对?”
“略通一二。”林锦婳道。前世她既知道这孩子的死,也知道后来太医是怎么将那东西取出来的。
“你救救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熊夫人哭着哀求起来,林锦婳虽没十分把握,但尚可一搏,就算最后没保住,也怪不到她头上,但若是保住了,前世的绊脚石这辈子说不定能有其他用处。
婆子忙带着林锦婳到了不远处休憩的隔间里,孩子被乳母抱着,正有人往他嘴里掏这什么,但孩子面色已涨的青紫发乌,一屋子的人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林锦婳快步上前,探了探孩子的鼻息,道:“孩子给我。”
乳母看了看后面跟来的熊夫人,见她点点头,这才把孩子给了林锦婳。
林锦婳当即用左手臂贴着孩子前胸,手掌托住孩子颧骨两侧,让孩子趴在膝盖上,右手掌张开拍打孩子背部。
乳母见状,忙颤声道:“拍不出来,奴婢们试过了。”
林锦婳没理她,继续拍。两岁不到的孩子被呛成这样,掏肯定是掏不出来了,现在煮催吐的药也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