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身份尊贵,臣女不敢高攀。”
“是吗?那你倒是敢高攀大皇兄,我锦朝尊贵的宁王殿下?”赵阚阴冷的转头朝马车看去。
赵怀琰听着他的话,神色始终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目光倒是落在林锦婳身上多一些。以她的处境来看,分明是想找一个庇护的人。相较于一直默不出声的自己,如今风光无量的三皇子该是最好人选才是。难道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但他昨晚让人查过,二人之前从无交集,难道这里面还藏一个连他都不知晓的秘密么。
“因为……”林锦婳似乎感觉到赵怀琰的目光,朝他看去:“宁王殿下芝兰玉树,虽有隐疾,只要能伴左右,臣女也甘之如饴,不拘名分。”若林家的其他人回来,怕会对自己下狠手,如今父亲远在边关,外祖家又被贬谪出京,御史夫人纵有怜悯,却也不会插手林府家事,她要尽早找一个依仗才行,一个前世便活到了最后,今生又有权有势的人。如今送上门的宁王,岂不是最好的选择?
林锦婳说这话时,目光灼灼,赵怀琰凤眸对着她那双如寒潭般的眼眸,心竟是意外跳了跳。
赵阚从未觉得如此羞辱过,尤其是这小女子竟然宁愿选择身患隐疾赵怀琰,也不愿意选自己的时候。他眸子微缩,带着几分杀气,若不是旁边侍从提醒,他怕都要一把捏断林锦婳那纤瘦的脖子了。
林惜玉跟旁边丫鬟小凤对视一眼,小凤只掩唇讥讽笑道:“七小姐,您这才过及笄便如此亟不可待了,便是那烟花柳巷做营生的也不会如此呢。”
旁人一阵哗然,说未出阁的女子亟不可待,还拿去跟青楼女子比,这话一传开,林家这位七小姐怕真是要声名狼藉了。
“真看不出来,前儿还跟亡母扶棺,今日就在这里求嫁。”
“哎哟,真是不要脸,败坏家门哦……”
……
围观人群里的议论嘲讽一声声传来,林锦婳微微垂眸,声音轻柔极了:“爹爹远在边关,娘亲又刚刚去世,大伯母因为纵容下人对我下毒一事也被押入大牢,大姐姐,锦婳实在害怕,也不知当说什么不当说什么。”
赵怀琰看着立在寒风中一身孝衣的她,整个人苍白的就好似随时会被风吹散一般,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好似每个字都经过仔细思量一般,叫人不得不信。
林惜玉一怔,忙道:“你胡说,我娘何时纵容人对你下毒!”
“锦婳不敢乱说,大姐姐别打我了。”林锦婳微微咬着苍白的唇倒退一步,那明亮的眸子里氤氲起的水雾更是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