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分说,分说。先生您要怎么惩罚小的都行,先救人吧”
苦着张脸求饶,白石期盼的招手请他往前移步。
鼻息冷哼一声,拐杖又在地上墩了下,力道大的似要在地上凿出个洞,老者转身挪步过去,速度慢的如同乌龟爬一样,身子颤巍巍的让人看的越发心焦
瘪着嘴,白石忍耐着心底的焦急,在后面等着老大夫这样慢颠颠的走动,最后实在是忍得看不过去,视死如归的上前,又把老者打横抱在了怀里,一路小跑到了卧榻旁。
老者身子抖的如同秋天风里凌乱的叶子一样,眼睛冒火的指着白石,
“你.......,你.......”
捂着自己伸过去安抚却反被打发红的手背,白石讨好的示意他先救人
“哼!等会老夫定要好好说教你这小儿一番,委实不成体统!”
气呼呼的坐下,老者抬眼看向卧榻,血糊糊的画面直冲眼前,顿时大惊失色,一个姑娘家竟会伤的这样重?急切的招手对童子道
“果子,快去把止血药粉拿来,再把伤药抓一副煎好端过来,这再流下去人就要没了”
“是”
童子应一声,哒哒的跑走了
“你们两个过来,将她按住”
听着指挥,游竹心和白石一边一个将清清的胳膊按好,老者从一旁的木盒子里取出副银夹子,在火上燎一燎,就像清清伸了过去,白石不忍看,将头撇到了一边
“啊!啊啊啊!”
痛苦的嘶喊声声入耳,凄厉的回响在内室,外面抓药看诊的人都偷偷的猫着身子躲着看。手下的身躯挣扎的厉害起来,银夹子几次险些戳进肉里去,老大夫厉声道
“按住了,失手可就严重了”
闻此,白石和游竹心连忙加大了力气,但清清的力气不知为何越来越大,只靠手上力量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无奈,游竹心将腿横架在了清清的腿上,将自己身上的重量转移到腿上一半,以此来让稳住清清乱晃的身子
每一声嘶喊过后,银夹子就要去水里一次,血红水里隐约可见青铜碎末和细细的血肉。
老者强灌给清清碗汤药,而后又用上止血药粉,才算是让窟窿里的血流的少了,厚厚的绷带一圈圈缠在了清清的眼睛上,
“奇怪,这姑娘的脉搏怎么这样强健有力,明明伤的这样重,还流了这么多血,此时该是身体孱弱才对的啊”
把着清清的脉,老者捋着自己的胡子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伤重姑娘的脉搏为何比那些强健小伙还要有力些?
莲瓣目中有异,游竹心耐下心中的焦急,缓慢道
“内子体质特殊,一直如此,先生只当伤重之人医治就好”
“嗯,既然如此,老朽也就不纠结了,不然也不知该如何下结论,我开个方子,你们拿回去服用。晚上必定会高热,你们在老朽这医馆待一晚上,等危险过了再走不迟,不然.......”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者叹口气,到一旁抓药去了
用巾帕细细的擦去清清头上的汗珠,看着眼睛上的白布沁出的红色,游竹心难受的心都是痛的,只恨这般的不是自己!眼泪滑落眼眶,在素色的被单上映出点点暗影
公子伤心,清清姑娘又是这般,饶是白石再是开朗,此刻也不由的低落着心情,双手抱头,蹲在墙角呆看前方,一言不发
此后几日,清清一直流连转换与各户医馆之中,坐堂的每一个大夫都是为难的摇头,没有一个人敢说可以医治好的,药方开了不少,但话都是一样的,物极必反。
身体明明也是很虚了,脉搏却是这般强劲,怕不是回光返照之预。药汁顿顿当水喝,清清的身子反倒是越治越虚弱,到现在仍然是病在床上不能起身,神智也是似醒非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