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回答我的问题,用的什么膏脂?”
突然被人碰触,还是一个男子,这在游竹心现有的年岁里,简直是不可置信,惊惧看着抓着他的这只手。
一把甩开触碰东陵常的触碰,抬手与心口,另一手携衣袖掩住,他向后退了几步,腰际抵在桌子上,眼冒怒火,几欲哧裂,
“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要你说实话啊”
东陵常快乐的看着眼前人的愤怒,满眼的幸灾乐祸。果然,这样才生动好看嘛,美好的事物,要动起来才鲜活,死气沉沉可没有意思
“公子怕是发癔症了吧,这男人怎能与女子一般,说美”
怒火烧心,游竹心的胸膛剧烈的动着,双拳紧握,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要被眼前人乱了心神,后槽牙相摩,咯咯作响,话语一字一句,都从牙缝里挤出
“你手保养的这般上佳,却骗我说,是这瓶,普通的香膏所致,你觉的,我很好骗,会信你这话?”
游竹心刚才的大力,使他的手背磨的通红一片,肌肤轻透,划出几条细微痕迹,便肿了起来,看起来可怖极了。
东陵常心疼的将自己的手举到唇边,小心的吹着,眼眶湿润,几欲落泪!
一旁的小厮阿珂见了,赶忙从随身的木箱中,取了一个玉瓶递与他。
虚捧着小瓶,他将里面的膏脂倾倒与玉塞之上,细心涂抹在手上发红处,两手相交慢慢的揉搓着,
“我从不撒谎”
游竹心多年的涵养,让他做不出翻白眼的举动,只能冷着一张脸,脖颈歪向一边,不去看这混人。
“真的?”
手上的动作不停,东陵常半阖着眼皮,狐疑的眼神看了过来,一脸的不相信。
见他满脸都透着他说谎,没说实话的模样,游竹心使劲一挥衣袖,双手背后,作势要走。
东陵常立马将玉瓶扔给一旁小厮,要去拉住游竹心的衣袖,被其闪躲到一旁,戒备看着他,厉声到
“做什么?”
“既然不是香膏,那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
看他气成这样,估计真没有骗他。可他手那样美,总得有个缘由吧,不是香膏,难道是别的……
“你平日,吃的什么?”
“不挑”
“那,睡的?”
“蚕丝的被褥”
……
问了一大推,都没有什么发现,这人的生活起居,和洛阳的其他公子一样,没什么不同,还简朴许多,三点一线的生活,皇宫,家,书苑。
他是不是不愿告诉,才会回答的这般敷衍,瞟眼看着游竹心面色的不耐,东陵常觉得还是不能把人逼急了,不妨放一放,待他细细查来。
“行了,你,走吧”
听罢言语,游竹心立马打开房屋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我输了,所以,再会”
东陵常看着游竹心的背影,嗤笑一声,又低头看着手上的红痕,心疼的自己都要掉眼泪了,不美了!哎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