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曹落壹在殿堂内大喊着,摔砸了很多东西也不见心情有丝毫的好转。
满地的玻璃碎屑让钱娇清止了步,她有些胆怯的看着曹落壹,轻声道,“皇上,怎么了?”
“美人,是你来了。”曹落壹听闻声音,转头看去,只见钱娇清身着淡红色襦裙,偏低的领口将她姣好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让曹落壹见惯美人的双眼此时也不忍移开目光,他看了眼兴平,将钱娇清迎了进来。
察言观色的兴平带着下人们走了出去,殿堂里只剩了他们两位。
曹落壹搂过钱娇清,语气平和,“今儿个,你是要唱什么曲儿啊?”
“皇上喜好什么啊?”钱娇清冲曹落壹眨巴了两下眼睛,目露狡黠的神色,贴在曹落壹耳边道,“奴家自是什么都会,就看您想要听什么了。”
“小妖精,”曹落壹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朕要听长生殿。”
“皇上还真是深情啊,怎的点这首曲儿?”钱娇清听闻曹落壹的话,恍惚间看见了幼时的曹落壹,那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少年。
“朕爱听。”曹落壹说完,钱娇清便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回了王府的曹落笙换下官服,就又匆匆去找了曹落穆。
“四弟,寻我何事啊?”还没来得及进正堂,曹落笙便问道,“可是和皇兄有关?”
“是。”曹落穆看着有些阴暗的脸上勾起了一个笑容,他盯着曹落笙说道,“二哥,你近些年总为皇兄办事,他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了?”
“没有,”曹落笙总觉得曹落穆有些奇怪,但没有当面说出,他顿了顿借着道,“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不如,你替我做些事情?我自是会保你以后平安,包括你的女姬。”曹落穆慢慢靠近了曹落笙,冷笑了一声,“那日皇兄召我入宫,已经表明了想要除掉你。”
“你想干嘛?”曹落笙皱着眉头,有些不大情愿,即便是曹落壹已经对他心生怀疑,两人之间矛盾凸显,也不愿意同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为谋。
曹落穆仰起头大笑了几声,“如今朝堂内你已无党羽,孤苦一人怎么生存下去,而我,却拥有朝堂之上的众多势力,看你可怜,想保你而已。”
“四弟多虑了,纵使皇兄他再怎么想让我死,如今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没法定我死罪,但若是跟了你,从了你想谋权篡位的心,那我才是活不得。”曹落笙不是傻子,听闻他的话已经猜出几分,曹落笙倒也不是不懂世事的人,只觉得没必要同这样利益至上,毫无人性的人合谋。
“你便是试试,看除了我谁还能帮你。”曹落穆没有否定曹落笙话中他要谋权篡位的打算,权当是默认了,本想拉曹落笙当自己的狗,谁知这条狗居然还认主,即便是主人不要他,也还忠心与主人,这样一来,便是让他死了才好,以防日后被恶犬咬伤。
他心中暗下了决心,日后必定除掉曹落笙,可眼下却还要先装一装样子。
“我自有办法。”曹落笙不愿再同他讲话,便出了元阳王府一路走回了自家府上。
刚一进家门就见花槿惜端着好菜好酒正往自己房中走,他便叫住了她,“槿惜。”
“王爷?你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花槿惜笑着看向曹落笙,一脸开心的模样,看着甚是可爱动人。
“嗯,想陪陪你。”曹落笙走了过去,揭开酒坛上的碗盖,闻了闻,有些像果酒,他皱着眉问道,“一般这个时辰我通常不在府上,你端着这美酒佳肴是要给谁吃?”
“我自己啊。”花槿惜歪着头看着曹落笙,以为是他饿了,便冲他挥了挥臂膀,示意他跟随自己一起回屋,“你今天回来的早,就陪我一起吧,我再多吩咐几个菜去。”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你吃吧。”曹落笙不知为何,听闻她说自己吃那些菜食的时候,心下竟然有些放松,他轻轻吻一下花槿惜的额头,道,“去吧,我先回房了,今日有些头痛。”
“嗯。”花槿惜见曹落笙不太愿意的样子,也不好强求,索性自己回了屋中。
在不远处一直看着两人的佘信自是气急了眼,他从都没有享受过花槿惜这般的温柔可爱,他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曹落笙,却同时又很同情他,没有办法向心爱的女子表明心意。
玩性大起的佘信去寻了花槿惜,他坐在她对面,一口一口的吃着那些美味的菜肴,笑道,“你可真是够殷情的,像那些哈巴狗一样。”
“滚蛋!我又没有邀请你吃!”花槿惜气的推搡了一把佘信,将装有菜肴的碗碟抱在了自己怀中,冲着佘信龇牙咧嘴道,“你才像狗!”
“呦呵?”佘信从怀中变出了一面镜子,照着花槿惜的样子,笑道,“你啊看看你,龇牙咧嘴的像不像狗?还是个舔狗。”
“你!”花槿惜气的直接扑了过去,捶打着佘信,大喊着,“你才是舔狗,你混蛋!滚出去啊!”
“就不,你咬我啊!”佘信一下子跳开,让花槿惜扑了个空,他在一边幸灾乐祸道,“像曹落笙那种高贵的王爷,缠他的女人多得是,还缺你一个?你应该表现的高冷一点,才能让男神刮目相看。”
逐渐冷静下来的花槿惜看着一边的佘信,半信半疑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还能骗你吗?”佘信笑了笑,模仿着那些冷若冰霜的美人道,“本姑娘是你高攀不起的”
“咦好恶心。”花槿惜看着他的模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搓了搓胳膊,又去倒了些酒来,慢慢喝了进去。
“哈哈哈哈哈,你就这样,说不定曹落笙就会与你更加亲近一些。”佘信听着她的话,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滚啦!”花槿惜为了好好吃完这顿晚食,不再让他干扰,索性将佘信推了出去。
“嘭!”的一声,佘信被锁在了门外,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合上的门,挠了挠头,冲着门吐了吐舌头,口中喃喃着,“嘁,我还不陪你了呢。”
“骗人,明明想和她一起吃饭,谁让你自己不会说话的。”在一边看着的飞灵,也同样被花槿惜赶了出来,他站在佘信肩膀处梳理着刚刚被花槿惜弄乱的羽毛,一边打击这佘信,惹得佘信很是不爽,他将飞灵从肩膀打了下来,变出了一条藤蔓缠绕上了飞灵的脖子,口中还咬着牙说,“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啊啊啊啊啊”
被尖叫声吵到的曹落笙有些烦躁,他正想如何对付曹落壹和曹落穆这两个难缠的家伙,就被门外不知什么东西的叫声吵到,他打开门怒吼道,“多晚了,还不休息?吵什么?!”
随后,声音便戛然而止了,他又回到了房中,细想着曹落穆的缺点。
曹落穆可不同与曹落壹,曹落壹即便是心狠手辣,残忍至极,但他心里有处柔软属于钱娇清,这一点是没法改变的,但曹落穆向来阴险,做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似乎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除了皇位。
思虑良久,最终想到了一个能同时对付两人的法子,但是还需要一些别人的帮助。
来不及休息,他便又赶往了醉梦楼,去寻了阮美娘。
“美娘,给你个任务,短时间内再培养出一个长相姣好,武功强劲的女子,安排去曹落穆管理的镖局。”曹落笙将她领到没人的地方,开门见山道。
“几日?”阮美娘听着有些艰巨的任务,皱起了眉头。
“七日。”
槿惜落满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