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曹落妍还不知晓门外发什么了什么,见曹落笙浑身戾气,有些担心。
“曹落壹要我杀了你。”曹落笙缓和了一下心情,神色悲伤的说道。
“这”曹落妍眼神中透漏着些许的惊恐,突然笑了一声,神色凄凉,“我是他亲妹妹,也难逃一死啊,也罢,他从不看重人的性命,我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六妹,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他本意是让我们兄妹二人都死,可不能让他得逞。”曹落笙看了看门外,看一切正常,才在曹落妍耳边小声道,“不如你假死,待日后曹落壹给我判刑的时候,你再出来。”
“那日后,李家,我们便无处安生了啊,曹落壹不会放过我们的。”曹落妍垂下眼睛,“不如我们就这样去了,留李家安宁便可。”
“留李家安宁?”曹落笙听闻曹落妍的话,大笑道,“李元申你还不知道?他纵然是胆子比较小,但他想得到的一定会去得到,如今那钱娇清已经入了李元申的心,日后必定会同我一般,娶一个歌姬进门。”
“不过是流言蜚语,李家还不至于不安宁吧?”曹落妍不太懂曹落笙的话,皱起了眉头。
“你有所不知,钱娇清可是曹落壹的心上人,碍于她的身份当年才没有将钱娇清娶进宫中。”曹落笙笑了笑,“若是这次没有死成,以后你会有机会知道的。”
随后,曹落笙便不再耽搁时间,将毒药倒进了茶杯中,递给了曹落妍,看着她喝了下去,便走出了书房,大声道,“玄云公主病逝!”
之后李家连同皇家一起为玄云公主大办葬礼,举国同悲。
在曹落妍的灵柩前,数曹落壹哭的最为悲伤,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朕的妹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站出来,指着曹落笙道,“玄云公主不是病逝的!我亲眼看见他拿着一包药袋进了玄云公主的房间,随后公主就病逝了,这怎么可能,先前还好好的人,怎么会人刚一进去就死了,一定是他杀的!”
“你说的可是真话?”曹落壹红着眼睛看向那个人,脚步不稳,摇摇晃晃走向了他,抓住了他的肩膀,大声质问道,“若是欺君是要掉脑袋的!”
“奴才说的一切属实,绝对是他。”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一口咬定了曹落笙,让他无从辩解。
众人看着曹落笙,议论纷纷,李元申听到后,冲了过去一拳将曹落笙打到在地,指着他骂道,“好你个狗贼,分明是人派来谋杀公主的,竟然还敢打着皇上的旗号说是皇上赐给公主的下人!”
“我没有,我没有啊!”曹落笙满眼惊恐,就要跑出去,去被门口的军队保卫,将他死死困在了宫殿中。
没有跟随送行礼队伍的佘信两人一直在李家,花槿惜心下有些许的不安,她眼皮狂跳,吓得她忙抓住了佘信,问道,“曹落妍真的没死吗?我们不会有事吧?”
“没有,曹落妍没有死,等等若是有人来抓我们,你一定记住什么话都别说,就当是哑巴一般。”佘信双眼紧盯这门外,丝毫不敢松懈,下意识抓住了花槿惜的手,握得很紧。
“嗯。”此时紧张的花槿惜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任由佘信抓着她的手,屏气凝神的看着门外。
良久,有官兵冲了进来,围住了李家,一个穿着镶嵌有黄金的铠甲的军官走了进来,带着官兵搜查这,终是寻到了佘信他们的屋子。
“你们便是假冒皇上指令来李府的下人?”那个军官微微眯眼看着两人,问道。
“是。”佘信点了点头,随后,那名军官便叫人将两人押回了宫中,扔到了曹落笙身边。
“就是你们三个?假传圣旨,谋害公主?”曹落壹看着三人,咬牙切齿道,“都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杀人了?!来人!将三人关押下去,择日问斩!”
曹落壹话音刚落,棺材中便传来了曹落妍的声音,“慢着!”
众人皆惊恐的看着棺材,“诈诈诈尸了?!”
棺材板慢慢平移开,曹落妍坐了起来,声音轻柔,如同空灵一般,“不是他们将我谋害,是另有其人。”
心下一惊明白自己被曹落笙算计,曹落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装作难过至极的样子问道,“朕的好妹妹啊你死的不明不白,朕自是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便安心去吧,倘若想皇兄了,便回来看看皇兄就好。”
“皇兄,难道杀我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曹落妍站了起来,面色惨白,嘴角眼角还有鲜血往下流淌,看着甚是瘆人,她笑了一下,轻声说,“杀我的可不是他们,而是你!”
“休要胡说!朕这么疼爱你,怎会杀害你呢?”曹落壹哭的更加悲切,“你是被奸人所害,不敢去寻仇,怕他以后死了去怪你,朕不怕!朕便帮你!”
就在曹落妍他们将众人目光吸引开的时候,曹落笙撕下了易容的面具,站了起来,笑道,“真是一出好戏。”
曹落壹看着曹落笙得意的模样,指着他不可思议道,“你!”
兴平眼见事情不对,便要遣散众人,却被曹落笙拦住了,“兴平公公,如此着急干嘛?咱一起把戏看完。”
他听闻曹落笙的话也不敢乱动了,站在一边,乖乖的候着。
“皇兄,这个案子不如交给臣弟吧,反正向来是臣弟为您办事,这件事也不会有所失误的。”曹落笙笑的有些轻狂,他冲曹落壹挑了挑眉,语气带这些玩味。众人“那好,众人你便是要拦下此事,朕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你。”曹落壹此时也不知该如何,他只愿曹落笙莫要将他的事情都抖出去,否则在场的每位都逃不了一死。
深知曹落壹的心狠手辣,曹落笙没有贸然将曹落壹的计划全盘拖出,委婉的提醒道,“皇兄,那人满口胡言乱语,臣弟不过是去寻公主玩乐而已,他便说我谋害公主,像这样信口雌黄的人,是否应该以死谢罪?”
“臣弟说的对,”曹落壹咬着牙道,“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以儆效尤!”
“皇上!冤枉啊!是你让这么做的啊!皇上!”那人叫喊着,声音逐渐远去,兴平见状,忙遣散了众人。
很快,殿内就剩了曹家三人,曹落妍冷着脸看着曹落壹,语气不善,“皇兄,你的戏演的可真好。”
“朕也没想到,你们狼狈为奸,要差点害了朕。”曹落壹坐到了一边,揉着太阳穴,似是很头疼。
“皇兄,是我们害你,还是你害我们,还不得而知。”曹落笙拱手道,“如今,若是你不想杀害同族兄弟的臭名远扬,那你最好快些给我恢复玄凤王的职位。”
“你威胁朕?!”曹落壹瞪着曹落笙,恶狠狠的说,“你得罪了朝中多少大臣,你没有自己的靠山,党羽,朕要你何用,不过是废物而已。朕从来不会留废物在身边。”
“你若是这样说,曹落穆又怎会逃得了一死?他自幼便自私阴险,当年曹落峰不过是同他争吵两句,就险些被推进了河中淹死,这种人,你也当做是宝贝留着?”曹落笙冷笑道,“我是废物,你怕是不知道废物是什么样的。”
“你!”曹落壹站起身抓住了曹落笙的领子推搡到墙角,指着他道,“莫要以为这件事过去,朕再找不到理由杀你,要你们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你出招就好,我从没怕过死。”曹落笙推开曹落壹,拍了拍衣服,冷眼看着曹落壹,轻哼了一声。
“你便是等好了。”
槿惜落满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