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惜听了曹落笙的话,勉强的笑了笑,说,“好。”
佘信跟在两人身后回了王府,见花槿惜心情不是很好的回了自己房中,他便迎上了曹落笙,道,“你分明很在意她,可为什么不说明白?”
曹落笙故意不去理会花槿惜难过的情绪,却被佘信点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佘信,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我不懂?”佘信被他的话惹得有些恼怒,走上前去拉住了曹落笙,咬着牙说,“我不懂?我至少喜欢一个人会说出来,大不了就是被拒绝,可你却躲躲藏藏,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有我妖界六王子在你背后,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听着佘信的声音变大,曹落笙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人影闪过,他微眯着眼睛看了佘信一眼,忙跑了出去,只见一道黑影窜上了房顶,他连忙跟了上去。
佘信见曹落笙没有回自己话,火气更大了,追了出去,喊道,“我和你说话呢!你听了没有?!”却是出去就不见了曹落笙的身影,无奈之下他只得去安慰花槿惜。
曹落笙跟着黑影一路到了吴家的院子,他眼看着那黑影钻进了吴炳的房中。
“呦,在我身边安插间隙,还让我不曾得知,有点能耐。”曹落笙冷笑了一声,直接将房门打开,却是房中只有吴炳一人。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吴炳似乎刚藏过什么东西,神色有些慌张,他故作镇定的问着曹落笙。
“我刚看一个刺客进了你的房中,我怕你受伤,来看看。”曹落笙悠哉悠哉的坐到了吴炳的桌前,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道,“如果您没见那刺客,那只能说你与那刺客有关了?”
“怎么可能?”吴炳打着哈哈,走到了曹落笙身边,嬉笑道,“王爷莫要说笑了,这天色不早了我也该歇息了,您请回吧。”
“呦,如果没什么,你赶我作甚,今日是第二次急着让我出去了,可是有什么秘密在这房中?”曹落笙站了起来,环视着屋内,只见床上的被褥鼓起,他走过去一把将被褥扯开,就见吴炳的四夫人衣衫不整的趴在床上,一脸惊讶的看着曹落笙。
吴炳见状,忙走了过去,将被子给自家夫人盖好,说道,“我就要同我的娘子歇下了,你却来扰坏我们兴致,还不让我赶你出门。”
性情风流的曹落笙可不怕这场景,硬生生的将那四夫人抱了起来,窝在床边的黑色衣服映入了三人眼中。
四夫人见行迹败露,还不等两人说什么,便在曹落笙怀中咬舌自尽了。
吴炳见自家夫人自尽,瞬时便哭喊道,“我疼爱的夫人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都怪这杀千刀的玄凤王轻薄了你啊!”
声音传遍了吴家上下,一时间众人都围了过来,在门口指指点点。
吴建豪听闻消息也赶了过来,只见曹落笙抱着吴炳的四夫人站在那冷眼看着众人,吴炳跪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他满意的笑了笑,却怕让曹落笙看见他喜形于表,便在走向两人的时候收了笑容。
“这是怎么了?”吴建豪随着夫人走到了两人身边,关切的问道。
“爹爹,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啊!他想要轻薄我的四夫人!还将我推到了一边,我差点就磕到了头颅,险些没命了啊!”吴炳大声叫喊道。
“可是真事?”吴建豪扶起了吴炳,关心的看了看他,发觉没有什么大问题,便指着曹落笙骂道,“你堂堂玄凤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竟然同我儿子抢女人!”
“抢女人?”曹落笙将怀中的尸体扔下,转身看着虚情假意的众人,不慌不忙的坐到了床上,理了理衣襟,笑道,“你说的没错,我堂堂玄凤王何必强抢一奸臣的儿媳。”
“你说谁是奸臣?”吴建豪被曹落笙的话惹怒,冲上前去,就要下手打他,却是被曹落笙抓住了手腕,曹落笙冷着眼看着吴建豪,咬着牙说,“你若不是奸臣,那你们怎么会引我入你这狼窝?”
“你!”被看穿计谋的吴建豪不可思议的看着曹落笙,他说的这般肯定那必定是有证据在手,倘若日后他告到皇帝那,他吴家不就等同于家破人亡了,吴建豪有些心慌,忙小声搭在曹落笙耳边说道,“玄凤王,这事是吴炳对不住你,你看别牵连吴家可好?”
曹落笙听闻吴建豪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满眼的嘲讽,谋划陷害他想从他身上获利的时候,父子俩看着一个比一个照顾对方,等到出了事比谁都推卸责任推卸的着急,他笑了笑,说道,“那你便出去,这事就和你无关,如果你非要参与,那日后,我便连你吴家一起收拾,不止收拾吴炳一人。”
吴建豪忙点头道,“好,好。”随后,他便带着自家夫人离开,还遣散了众人,只留了吴炳一人。
吴炳看着自己爹爹走了出去,想要去拦住,却是被吴建豪一个眼神吓得收回了手。
“吴炳,事已至此,你倘若还打算拿刚才来我府上探听的刺客再害我一次,那你便别想活命了。”曹落笙挑着眉看了眼手足无措的吴炳,蹲在了他的四夫人身边摸了摸那女人满脸鲜血的脸颊,叹息道,“可惜了这美人儿了。”随后,便走到了吴炳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耳语着,“我说到做到。”话落,他就离开了吴府。
刚到了王府,就听见了女子哭泣的声音,他顺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佘信在花槿惜身边一直哄劝着,却不知说了什么,花槿惜哭声更大了些。
“怎么了?”曹落笙走了过去,打断了佘信的话,问道。
“还不都是你!”佘信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曹落笙,口中咒骂道,“也不知道给花槿惜灌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般心仪与你。”
“我给她灌迷魂药?”曹落笙思虑了一会,将佘信赶了出去,坐到了花槿惜身边,问道,“你为何哭的这般伤心?”
“佘信说,你根本不喜欢我,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是吗?”花槿惜哽咽着,泪眼朦胧的看着曹落笙,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显得可怜极了。
曹落笙看着她的模样,皱了皱眉,拿过帕子将她脸上的泪拭去,搂到了怀中,语气轻柔,“怎么会呢,我夜夜宿醉,都是你陪在身边,我怎么会对你这般狠心?”
“嗯,我信你。”花槿惜靠在了曹落笙的怀中,听着曹落笙细语,良久,她睡了过去。
曹落笙安置好花槿惜,便出了房中,自知夜深,不再顾及佘信,回了自己房中,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来了王府,说是皇帝传唤曹落笙,不等曹落笙穿好衣服,便被人架到了宫中。
“曹落笙!”皇帝在朝堂之上,看着衣冠不整的曹落笙被人丢在了地上,怒喊着。
“怎么了?皇兄?”曹落笙整整衣襟,爬了起来,看着跪在一边的吴炳,瞬时明白了什么,他笑了笑,弯下腰在吴炳耳边小声道,“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东西。”
吴炳听闻,怔了一下,咬着牙接着道,“皇上,就是他,昨日强闯我吴府,还试图谋害我,强抢我家夫人。”他顿了顿,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接着说道,“害的我最爱的四夫人含恨自尽,皇上,你可要替臣做主啊!”
百官自曹落笙被丢在朝堂上时,就在窃窃私语,听闻吴炳又在曹落笙面前,再次重复了他的罪行,更是站出来了一些自以为匡扶正义的大臣,纷纷劝说皇帝弹劾玄凤王。
槿惜落满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