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后,曹家女当了太后,她不满于现当朝的皇帝,便自己亲自执政,废除了当朝皇帝。
在她死后,写了遗嘱,说自己膝下无子嗣,愿把皇位传给自己大哥的大儿子,当时即便是当朝宰相千万个不同意,可奈何兵权紧紧握在曹家手中,他们也没法反抗。
后来皇帝,生下了四男三女,其中的正位太子曹落壹在当朝皇帝死后,正式登基。
刚上位没几天,曹落壹便册封了他的兄弟姐妹们分别为玄凤王曹落笙,南无王曹落峰,元阳王曹落穆,墨霜公主曹落姝,玄云公主曹落妍,白阳公主曹落昭。
其中玄凤王曹落笙最为风流,相传他不娶王妃的原因竟然是怕外面的姑娘找上门来砸了他的婚宴。
花槿惜在妖界数着日子,算好了时间,背着佘信偷偷跑去了人间。
她在长安街头闲逛着,却是不知该从何处找起,正回想着百年之前的尉迟泣说的话,便是走到了皇宫门口,她看着高高的围墙,想着怎么才能进去的时候,被门口的官兵看见了,他严声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在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啊,没什么。”花槿惜被吓了一跳,她连忙走远了些。
明知曹落笙就在里面,可是她却没办法进去,就算进去也没地方可待,失落至极的她终是回到了长安街头,她身无分文,连住店的钱都没有,无奈之下,她只好一个人缩在某客栈的墙角,看着人来人往,她有些后悔没想好怎么寻曹落笙便匆忙来了人间。
正发着呆,一个清冽的女声传来,“这丫头长相够纯的啊。”
花槿惜抬头看去,一个身姿妙曼,看似年近不惑,却仍风韵犹存的女人站在她面前,正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花槿惜连忙站了起来,以为是自己打扰了人家生意,便要离开,去被她抓住了,“你怕什么?”
“不是不是,我”花槿惜正要解释,却被她按住了嘴唇,她笑道,“我叫阮美娘,以后叫我阮姐就行,你是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啊?”
花槿惜点点头,随即失落的垂着头说道,“我匆忙从家里出来,没有银子,不知道要去哪儿了。”
“那你随我来吧。”阮美娘牵着花槿惜带到了醉梦楼,花槿惜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有美女陪伴的男子们,脸瞬间红了起来,她问道,“这是哪儿?”
“醉梦楼,这京城有名的妓院,你不知道?”阮美娘斜眼看了一下这丫头,心中笑道,“看着样子,还是个雏呢,这下可以赚不少了。”
“妓院?”花槿惜看着眼前的场景,想到自己如果进来可能会和这些姑娘们一样陪客,便慌了起来,就要夺门而出,去被阮美娘又拦住了,眨了眨那双狐媚般妖娆的眼睛,说道,“你出去可就没地方睡了,在这里,你帮我招待客人,便吃住都包,不会亏待了你。”
“可我,不想陪客。”花槿惜抿着嘴唇,委屈的看着阮美娘,就要哭了出来,让阮美娘心下有些厌烦,每个刚卖进来的姑娘都这么做过,后来发现陪客赚得多后,就开始主动去勾搭客人了,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刚烈,阮美娘就是很讨厌这种虚伪的行为,她不遮掩眼中的厌恶,语气变得有些不善,“来这里的姑娘,哪个是干净的?现在可以不让你陪客,以后可就不行了,如果没点本事留住客人,只能牺牲你自己了。”
“现在可以不用陪客?”花槿惜听完阮美娘的话,有些开心,她问道,“那我现在要做什么呢?”
阮美娘拍了拍手,叫了几个闲着的女子,带着花槿惜去后院沐浴更衣了。
正更换着醉梦楼的衣服时,阮美娘过来问她,“你可是会唱曲儿?还是什么别的本事?”
花槿惜想了想,好像之前佘信教她吹过笛子,便回答道,“我会吹笛子,或者背诗。”
“背诗算什么本事,”阮美娘笑了起来,从置放乐器的房间里拿出了一把玉笛,冰凉丝滑,笛身还雕刻着奇花样的纹案,花槿惜接过手里,看着和她妖身样子很是接近的纹案,很是欣喜,她问道,“这笛子哪儿来的?”
“这就不用管了,你先试试合不合你。”阮美娘冲花槿惜抬了抬下巴,示意花槿惜吹奏一曲,她刚好可以看看花槿惜适合接待哪种客人。
花槿惜拿着笛子爱不释手,她高兴的点了点头,将笛子拿到嘴边,吹奏了起来,是佘信曾经教她的凤求凰。
悠扬绵延的笛声传彻了整个醉梦楼,阮美娘听着笛声,眼中的厌恶更事在逐渐的增加,凤求凰乃是西汉时期司马相如曾凭借此曲抱得了美人归,如此满含爱意的曲子就这么让花槿惜毫不遮掩的吹奏了出来,更是证明了花槿惜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单纯。
她受了眼底的厌恶,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便跟了花魁钱娇清,替她伴奏吧,她唱曲儿很好听,以后你得了人气,再单独陪客也不迟。”
“哦。”一想到不用自己陪客,花槿惜有些开心。
这一切被阮美娘看在眼里,她以为这个丫头终于卸下了单纯的样子,心下不禁有些嘲讽。
随后,阮美娘便带着花槿惜去寻了钱娇清。
到了三楼的正房,阮美娘轻轻敲了敲门,柔声叫到,“清清,是我,美娘。”
话音刚落,门被缓缓打开了,一个身着艳红色长裙,脸上带着淡白色面纱的女人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她用娇滴滴的声音开口,“美娘,你找我什么事啊?”
“我新的了一个会吹曲儿的丫头,让她给你伴奏吧,今后你们俩一起出来接客,就住一起吧。”阮美娘轻轻推了一下花槿惜,将她推进了钱娇清的身边,自己转身走了。
钱娇清即便有千万个不愿意,却也没办法反抗,她收起了先前的在阮美娘面前表现出来的娇柔,有些嫌弃眼前的花槿惜,转身进了房中,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床被褥,放到了床左侧的长椅上,开口道,“我的房间只有一个床,要么你就睡地上,要么就睡椅子上,我是不会让你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土丫头和我睡一张床的。”
花槿惜撇撇嘴,看着一团糟的长椅,倒也没有恼,去把自己的床褥收拾好便问道钱娇清,“姐姐,你是怎么来这个地方的啊。”
“你管的着吗?”钱娇清扔给了她一本曲谱,说道,“记住这个里面的曲子,好好配合我就行,多余的不要瞎打听。”
花槿惜点了点头,翻看着曲谱。
门外突然有了很大的动静,钱娇清出去查看,却是看见了喝醉了酒的曹落笙在一楼大厅中间和一个公子哥儿吵了起来,她看着曹落笙,急忙跑了下去,她横插在两人中间,面对着曹落笙,撒娇道,“王爷别生气嘛都怪那肖公子不识眼色,不知道您是这贵宫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同他计较了嘛”
曹落笙低头看着眼前娇柔动人的女子,勾起了嘴角,他伸手挑了挑钱娇清的下巴,一口将手中酒罐中的酒喝完,搂着钱娇清上了楼。
被晾在那的肖公子搂着怀中的两位美人,对着曹落笙啐了一口,口中骂道,“什么玩意,就这种醉鬼也配称之为王爷!”
“哎呀公子别生气了嘛”
“就是,就是”肖公子怀中的两位面容娇俏的女子轻笑着待肖公子落了座。
曹落笙搂着钱娇清进了房中,一眼就看见了花槿惜,他微微愣了一下,酒醒了一办,他问道,“我可是在哪见过你?”
槿惜落满一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