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行呢?”张老板焦急的说,“你若是死在我的房中,我日后还怎么在岛阳城待下去?”
“放心,死不了。”曹落笙将衣服撕下一条,绑在了自己胸膛处,想借此止血,小九却是在这包扎时刻又刺向了曹落笙,张老板看着小九冲了过来,将曹落笙向一边猛地一推,小九扎空了,却是让曹落笙顺势抓住了小九的手,他对几位老板喊道,“快来将他制止住!”
话音刚落,五位老板就连忙冲上前来,控制住了小九、
小九看着自己已经毫无胜算,便挣脱开曹落笙的手,一刀捅向了自己,鲜血逐渐染红了他的衣襟,众老板连忙松开了手,看着小九倒在了曹落笙旁边,鲜血顺着刀子流淌了一地。
曹落笙,支撑着地面,强硬的坐了起来,对此时已经吓坏了的张老板说,“帮我叫个郎中吧。”之后便坚持不住,昏倒了过去。
此时的秦越同花槿惜和孩童正在灵堂里为箫兰守灵,一连熬了几个晚上,秦瑗终是坚持不住,晕倒了过去,花槿惜连忙将秦瑗抱回了卧房,就要去寻曹落笙,却是找遍了院落都没看见曹落笙的身影,此时正好饿了,出来寻吃食的秦海看见了花槿惜焦急的身影,他歪着头,问道,“你是在找什么吗?”
“你可有见我家公子?”花槿惜见是秦家五少爷,连忙抓住他的袖子,问道。
“大抵是去找铁匠铺的老板们去了吧。”秦海眼巴巴的看着花槿惜,说道,“我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啊?”
花槿惜看着有些可怜的秦海,软下了心,将他带去了居灶君,做了些吃食,看着秦海狼吞虎咽的将饭菜吞食干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慢些,没有人和你抢。”
秦海吃完饭菜,满意的舔了舔嘴唇,笑道,“真好吃。”
随后,花槿惜便将他送回了房中,刚准备出门去铁匠铺寻曹落笙,便看见张老板背着曹落笙急匆匆的进了宅门,一路奔向了正堂。
花槿惜忙跑上前去,问道,“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去同小九评理,被小九捅伤了。”张老板说着,随同花槿惜进了正堂,将他放置在椅子上,“我还要回去处理小九的事,城主就先拜托你了。”说完,张老板便又匆匆离开了曹落笙家。
花槿惜不放心将两个病人放置在一起,便用妖法将曹落笙带到了书房,缓缓放在了书房的木床上,又用妖法变出来的草药磨成了药汁,细心的涂抹在了他的伤口处,却是无意间看见了曹落笙脖颈靠右的一处胎记,很小,如果不是靠特别近是发现不了这个状似树叶的印记的,她上好药,看着曹落笙的睡颜,不由得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曹落笙不受控制的轻咳了起来,她以为曹落笙要醒了,连忙轻唤道,“公子,公子。”
呼唤了几声,也不见曹落笙回应她,她便将薄被轻轻替曹落笙盖上,随后她又出门去了医馆让郎中抓了几副止血,安神的中药回了家中。
刚一到家,就见秦耀峰的房门口围了好些人,她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凶巴巴的说,“你们在这干嘛呢?不用干活吗?公子请你们来是看戏的吗?干活去!”
那些下人们一见花槿惜来了,便连忙都散开了,花槿惜走了进去,看见兄弟四个围坐在秦耀峰身边,而秦耀峰却是躺在了地上。
花槿惜顺着秦家几位少爷看向了房顶,一条白绫就悬挂在房梁的木柱上,她看着兄弟几个都垂着头,背对着她的秦海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心疼的皱起了眉头,走到秦海身后,微微弯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还好吗?”
秦海红着眼睛转头看着花槿惜,声音哽咽,“你说,爹爹是不是要去找娘亲了?他是不是也不要我们了?”
花槿惜摇了摇头,蹲在地上,用袖子擦拭着秦海脸上的泪水,声音轻柔,“不会的,他会好好的,秦老爷只是累了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