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可还好?”他十分担心的拉着秦瑗的手,看着秦瑗脸色煞白,他催促道,“槿惜,快些端药过来。”
“是。”花槿惜忙去过滤掉药渣,将熬制好的安胎药端了过来,看着曹落笙将药喂入了秦瑗的口中。
“娘子,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这就去给你买些回来。”曹落笙将秦瑗扶到床上,贴心的将枕头立在床头,让秦瑗靠在床边,又问道,“你可是想吃甜食?鸿宴楼的蒸糕可好?”
“郎君不必麻烦,我缓缓就好了。”秦瑗咳了几声,,将被子盖在腿上,就要靠着枕头睡去,曹落笙也不愿打扰,出了秦瑗的房门,走之前叮嘱花槿惜,“一定要照顾好夫人,莫要再出事端。”随后他便出了曹宅,奔鸿宴楼去了。
三炷香的功夫,佘信同曹落笙提了两个食盒轻手轻脚的进了秦瑗房中,将里面的甜食都取了出来,摆在了桌上,曹落笙将花槿惜叫到身前,“如果夫人醒了,想吃东西,先询问想吃什么,再一一端到她面前喂给她吃,如果还有孕吐的反应,务必叫女婢去书房叫我。”
“是。”花槿惜答应了下来,曹落笙安心的点了点头,就又去了书房。
自此以后,秦瑗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一天进不了多少食,又吐了出来,秦瑗为了不让曹落笙分心,在曹落笙面前硬是装出没事的样子,即便是想吐,也先找借口离开曹落笙的视线。
为了不让娘子失望,曹落笙这次赴考时,分外认真,他觉得只有混个一官半职,才能给娘子更好的生活。
过了些时日,发了榜,果不其然,曹落笙考中了会元,被赏封岛阳城城主一职,原先的岛阳城城主被调封去了宫中做了参殿的大臣。
随后,曹落笙便同佘信去寻好的地处,好尽早搬出曹宅。
寻了几处,也没有满意的地方,他回到家中,同秦瑗商量,“娘子可喜欢什么地界,我去寻一处来置办新房,好免受这争夺之苦。”
秦瑗思索了一会,说到,“城主官府后有片地方,花草溪流什么的,看着甚好,郎君不如便在哪附近寻处宅子吧。”
“也好,这样,日后娘子生下孩童也好调养生息。”说完,曹落笙就带着佘信去处理购房之事。
等曹落笙他们二人离去,花槿惜小声问道,“如果夫人真的搬出了曹宅,那以后怎么和魏老夫人来往?”
秦瑗看着花槿惜,惨白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微笑,声音轻飘飘的说道,“我之所以同老夫人来往如此平凡,不过想要在这曹宅有个可以依仗的人,好过些,现如今,曹公子要搬出这曹宅,那便无需再同魏老夫人来往频繁,保持婆媳之谊即可。”
花槿惜似懂未懂的点了点头,安顿着秦瑗躺下歇息了。
她出了屋子,想去居灶君做些温和的吃食,好让她能吸收些营养,不然这样吐下去,身子定是吃不消的。
待做好了吃食,端着前往秦瑗房中的时候,路过白凝屋院,看见曹茂勋在院中站着,似是在等谁,她有些好奇的站在门口偷看着这人,约莫过了不到半个时辰,白凝走了出来,身着青靛色水群走了出来,口中叫着,“二郎”
花槿惜愣住了,这白凝不是曹元勋的大夫人吗?
她又待立了一会,便听曹茂勋说,“大嫂,这光天化日之下,你叫二弟来,所谓何事啊?”
“你哥哥曹元勋,已经好些时日没来看我了,我这不是想你了嘛?”白凝说着,就要扑到曹茂勋怀中,却是被曹茂勋躲开了,他拱起手,对白凝说,“你要我帮你劝说我家娘子,莫要争执这主夫人的位置我已经帮了你了,你这又是要干嘛?”
“二弟何苦这样说,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吗?”白凝又要迎上去,曹茂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说到,“请嫂嫂自重。”随后便要离开。
白凝叫住了他,“二弟,倘若你再这样躲我,我便把那日之事告诉这曹家上下每一个人,看你还待得下去吗?”
曹茂勋听罢,转头瞪着白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