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星师没有再说任何的话,直接转身离开了。
所谓的屋子是一个二层的小楼,有着很特殊的装修风格。同之前的建筑一样,都是木质结构,只不过在房子的表面盘踞着许多抽象的黑色图案。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会附加上一双眼睛,它们的眼睛似乎一直在动弹,仿佛活的一样。
尤戏朝着这个叫做黑枝的人走去,一副形象在瞳孔中骤缩并绽放:
身材高大,头发很短很精干,浓眉大眼,没有任何体毛,肤色为白。粗布马甲陪短裤,粗壮的肌肉在身上爆裂开,裸露出来的地方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遍布密密麻麻的黑色纹身。
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就是一个毛头小子,不过这胖子的身体倒是很适合做纹身呢!至少占地面积大呀,还有这鼓起来的圆肚子,我似乎可以多加些空间上的设计构造。黑枝像是观察一头活猪一样,已经用眼睛开始做起了解剖,心里已经开始想着办法,怎么把这位客人精心“装扮”一下。
黑枝刚踏上进门前的一段台阶,突然又转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难受,腮帮子鼓起来说道:
“呀,小伙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天气特别热呀?我这眼睛有点发痒,是不是进去什么沙子了,你可以帮我吹一下么?”
吹眼睛?这个壮汉有点骚呀,叫我一个男的给他吹眼睛,不会是要搞基我吧?尤戏瞬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并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一件小事,只能大步向前,应了黑枝的要求。
趁着尤戏弯腰蹲下的功夫,大汉黑枝用手指把左眼皮揭起,脸上的表情仍是很急切,没有半点异常。
尤戏蹑手蹑脚地凑过来,迎面扑过来一阵大汉身上的汗臭味,熏得他有点想临阵脱逃,但是又一想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咬咬牙凑得更近了些。
“fufufu......”
“咣当!”
“啊啊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悠长尖叫声从尤戏的嘴里爆发出来,久久没有断绝。
“滴答滴答......”
一股骚臭味混和着大汉身上的汗臭完全绽放开了,地上留下一滩湿漉漉的黄色液体,以及一颗圆鼓鼓的眼珠子。
“哈哈哈......你尿裤子了,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大胖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小,还尿裤子。哈哈哈......”
黑枝一下子奸计得逞,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台词正式发表,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然后从地上拾起那颗掉出来的眼珠子,重新安了回去。
尤戏的胆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不至于被一颗眼珠子吓到尿裤子。
刚才不光光是眼珠子被轻轻一吹就吹掉了,他还看到大汉的眼眶里面还有一颗纯白色的眼睛,而且整张脸似乎都只是一张人皮,底下的皮肤是黄蜡色的,而且有很多皱纹,看起来正主似乎是一个年龄很大的糟老头子。
黑枝的白眼,实际上是纹身手法的一种,一般是将墨水注入眼白表面之下,并不改变虹膜的颜色,只是多了一层颜色在里面,使得眼睛看上去是白色的,像是从鬼片里出来的一样。实际包括他外面的这层皮,都是运用了纹身手法,但是这是他独有的异常纹身术。
“啊呼……啊呼......”
尤戏整整瘫软了好几分钟,喉咙大口呼吸着,脑子里全是那一幕的情景。幸亏这是在白天,要是把这事放在晚上,他估计能跳一整天激光雨。
呼呼,这个老王八蛋,竟然捉弄我。这个小镇里面还真住着一群疯子,辛亏老子心里素质好,不然不得把心脏病給吓出来。尤戏自我激励了一下,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突然感觉到下身传来的湿意,下意识伸出手指搓了一下,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这裤子是麻布的,透气性好,不然还不好干。
看着脚底下的战果,尤戏心里百感交集,连忙用脚拨几下尿渍,摊开一些好让这玩意赶紧渗到草地里去,看着就让人犯闹心。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还没下山。
唱上几句小曲,连忙跑到一个光照好的地方,弯着腰靠在树上用手把裤子撑起来,趁机晾凉衣服。
微风轻抚,花香草绿,阳光明媚,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啊......啊......啊,好他妈爽呀,这种感觉啧啧啧......”
微风透过衣服的缝隙吹着屁股蛋子,加上太阳恰好好处的炙烤,享受着男孩子才能有的惬意,美滋滋。
十几分钟之后,尤戏伸了个懒腰回到了店里,主要是有点困了,不然他才不想回去呢!
“呀呀呀,黑哥你轻点,疼疼疼。我去你妈的,你个煞笔,你他妈拿的是剪子,你莫非是想要了我的老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咋们都是爷们,忍忍就过去了。不过,我早就听闻鱼先生是小小先生里最硬汉的猛男,今日一见……”
“是么,哦对,确实有这么回事。那你继续,我只是有点口渴,给我倒杯茶喝好么?”
“小鸳,听到了么?纹身室,茶一杯。”
店里好像来了一位客人,从纹身室里传来一阵痛叫加对话,尤戏一猜就是黑枝这老东西又在搞事情,他作为受害人最有发言权。
正厅的左边和右边各是两间挂着黑色帘子的纹身室,左边写着纹身室,右边写着手术室,中间是一些茶座和墙挂纹身图,靠右的位置有一个楼梯,能通往二楼。
尤戏直接一屁股坐在茶桌旁,也不矫情怕生,自己动起手来冲泡,主要是尝尝黑枝这家伙的品味,看这茶味道如何,实际上他并不渴。
两三分钟之后,一个女孩端着茶盘从二楼缓缓走下来,似乎腿脚略有不便。
尤戏也是听到了声音,正把眼睛挪过去。
两个人无意之中对视了一眼。
“咣当!”
盘子重重砸在地上,里面的茶水洒落了一地,杯子碎成了好几片。
“你个小王八蛋,对我的宝贝女儿干了什么?信不信老子出来剁了你。”
五大三粗的黑枝闻声立马从纹身室里冲了出来,不知道从哪拿了一把黑色大砍刀,嘴里像是打仗一样声响巨大,仿佛光用吼声就能把天地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