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撕裂雨幕,凶狠野蛮地横劈了过来!
鬼将右手持刀,一往无前。
吹散发丝后露出的眼睛异常冷漠,没有在意任信斜斜放在身前的雨伞,对他来说,只要任信踏上了桥,那就去死!
任信双手紧握伞柄将伞往前一推,他不清楚为何小人会让他把伞推出去挡刀,但现在他也只能依靠这蓝色小人了,不用思考直接照做。
轰!
一股大力传来,导致任信手中紧握的伞柄差点脱手而出,但他咬咬牙还是撑住了。
他的心情也从大刀劈来之前的极度紧张,变得稍微放松了些。
因为他挡住了,凭这把伞挡住了那把看似威猛无匹的一击。
厚重大刀被阻在了一把小伞的表面,再无寸进。
鬼将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诧异,望向刀刃下方,也就是雨伞表面覆盖的那一层由雨水组成的圆盾。
刚刚也就是这层看似很薄,但实际上防御并不弱的雨盾,挡住他自豪的大刀。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薄薄一层由雨水组成的盾,能阻挡住他极具威力的一击?
也是因为不理解,原本就谈不上聪慧的大脑,产生一瞬间的延迟,让他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呆滞。
而任信在看见面前这位身材高大的鬼将,眼中那抹呆滞的刹那,便内心微微一动,大着胆子,往前踏了一大步,迅速地伸手过去。
轻轻地拍了一下鬼将的手背。
随后,便立刻提伞后撤。
“吼!”鬼将呆滞的眼神在任信碰触他的那一刻便立即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恼怒。
这混账竟然在战斗中摸他的手!
他从死后成鬼以来,从未受过如此侮辱!
如果任信能听见鬼将的心神话,他肯定会大喊一声冤枉。他明明就是迅速用巴掌拍了过去,只是因为鬼将皮糙肉厚,所以他的这一巴掌显得有些软绵,被鬼将理解成了摸。
不过相比起鬼将的愤怒,任信要开心很多。因为他刚才拍了鬼将一下后,脑海里的那座钟便响了一声。
鬼将再次握紧大刀,赤足往前再进一步,足够宽阔的大刀又一次裂开雨幕,劈向后撤的任信。
轰!
大刀再次被伞面雨盾挡住。
“吼!”鬼将大吼,微微将刀拉回,然后再次用力劈开在伞面,伞面雨盾未碎,他又一次持刀劈了过去。
轰轰轰!
鬼将不信邪的一下又一下地砍着雨盾,反倒是伞后的任信被他给忽略了,鬼将现在仿佛只想劈碎眼前的雨盾。
而任信也有些无奈,因为鬼将不停地砍击,导致他也只能握着伞柄死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