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十三长得一派斯文俊秀,可就是个老酒坛子。不过,四爷知道十三为何好酒,所以经常是陪着他喝的。
“今日就依着你!”四爷道。
苏培盛连忙招呼人去膳房要木柴,还有去与谭嬷嬷说,准备人和帮手去那边伺候。
“四哥,年后,咱们就要跟着太子爷去两淮视察河堤了。哥哥心里可有什么想法?”十三照旧蹲在黄花梨的太师椅里道。
四爷负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还在飘飘洒洒的雪花道:“跟着二哥将差事办好。还能有什么想法!”
“四哥,可是二哥什么性子,这几年,你还没看出来?”十三一脸的凝重,与刚刚那个满脸嬉笑的样子俨然不同。
“二哥是太子,将来可是我们的皇上。十三,不许私下议论储君!”四爷仍旧背着手,看着外面的雪花道。
十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黄花梨的太师椅里站了起来,走到四爷后背,道:“这雪花瞧着不错,不如我们兄弟来一场雪仗?”
四爷眼前突然忆起刚刚回到永和宫的时候,那时候胤祥才七八岁,在永和宫并不开心。
自己也是不受额娘重视,兄弟俩便时常一块儿捉弄伺候的嬷嬷宫女太监,引得德妃大怒,一并处罚。
“后花园的雪最好,走!”四爷眼里有一层看不懂的氤氲,不过转即便化为唇边的一缕笑意。
有时候疼痛并不仅仅代表着痛苦,也代表着一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和情谊。
四爷便和十三阿哥胤祥就是在各自的痛苦里结成了患难与共的比同胞兄弟还有深厚的感情。
那厢,惜珺吃过早膳后,便缠着郑嬷嬷给自己找出来觉罗氏给自己的陪嫁里面的一套梅花鹿皮毛的围脖和手套。
她又披上一身雪白的兔毛大氅,站在雪地里活像一只白色的羚鹿般俏皮。几个丫鬟也都穿上了厚厚的镶嵌着白色毛边的比肩,跟着惜珺往园子里去了。
依着惜珺的意思,三个女孩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开始了雪战!
“啊!好呀,青棋,看球!”惜珺抡起手上的一大块雪,朝着青棋就追了过去。
青棋笑嘻嘻地在前面跑,惜珺在后面追,抱琴则紧张地站在原地不住地喊道:“青棋快跑,格格快跑!”
“好个抱琴,你到底是哪一边的?”惜珺回过头“恶狠狠”地道。
“就是,格格,咱们一块给抱琴来个‘透心凉’吧!”青棋也道。
“好!”
于是惜珺又和青棋一块儿追着抱琴四处龇牙乱叫地跑。三个人玩得十分高兴,完全没有留意到已经在一旁站了一会儿的四爷和十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