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殿内四面朱漆蟠龙金柱,雕梁画栋,无一不极尽奢华,庄重威严。而此时,殿上鸦雀无声,群臣端衣整笏却无一人敢发声。
朱漆方台,坐在金銮宝座之上的人说:“朕再问一次,众爱卿对妖兽为祸人间,幽州水祸频发可有何见解?”说话的人头戴前嵌二龙戏珠黑纱翼善冠,身着正明黄缎绣五彩云蝠金龙纹皇袍,约莫二十三四的样子,正是新帝萧彧。
被萧彧扫过的臣子无一不低头钳口。
萧彧见状怒问:“难道我明德除了姚洵就没有人了吗?”说完便看向了缄口不言的顾正行。
顾正行感受到了萧彧的目光,只觉得背后一凉,心中惊恐。
萧彧又问:“顾相?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顾正行闻言便慌乱跪下,连手中的象笏都差点拿不稳。战战兢兢地说:“老臣,老臣,不敢多言,但凭陛下做主。”
萧彧闻言轻声嗤笑:“朕听闻你家大儿子刚及弱冠,武艺了得,但并未入仕。不如朕这次就给他这个机会,水祸之事便交由他,顾相你觉得呢?”
顾正行闻言两眼一白,差点没昏死在朝堂上,强撑着说:“犬子无能,不能担此大任呀,还请陛下三思。”
萧彧皱眉:“怎么?朕连这都管不了吗?你顾家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又摆了摆手说:“朕意已决,休要再议,今天就到这里,退朝吧。”
顾正行见再无挽回的余地,只能小声答道:“微臣遵旨...”
下朝后
“顾相,树大招风啊,当年你亲手断送挚友前程,好一手大义灭亲...如今这幕好似有些,似曾相识啊。”一身着紫色朝服的人对顾正行说。
顾正行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脸上一黑。但是未想与他多做纠缠,只说:“这就不劳卫侯操心了。”
顾府
“你说什么?陛下要我去治理水祸,这怎么可能?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父亲呢?父亲没有反驳吗?”顾彦不可置信地问。
小厮说:“少爷,是真的,是陛下的决定,老爷也拦不住啊。圣旨应该快到了,少爷快去换身衣服准备接旨吧。”
顾彦听完便抄起手边的花瓶朝那小厮砸去,怒道:“定是你胡说!我并未入仕,陛下怎么可能派我前去?就连姚洵那种武夫都搞不定,前些时日惨死在那妖兽之下,现在难道还要我去送死吗?”
小厮见那花瓶砸来,并不敢躲,好似早已习以为常。只又劝道:“少爷慎言那,这话可不能被别人听到了。”
顾彦怒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我,是我这段时间对你们太好了,便不知死活了吗?这幽州城内谁不知道那姚洵怎么死的?现在不过也要我做那个替死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