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近傍晚的时候,严星寒到了烟花市,找了个酒店住进去。
要不是那个航班给返了三张机票钱,她今天得要去睡天桥底下,不过想想能赢了那个狗男人心情还是不错滴。
能摆他一道也好让他知道知道轻视女人是个什么后果。
在酒店梳洗一番,她才看严在安传过来的资料。
烟花市距离严在安的发家地无锡道很近,市里最大的服装公司是严氏集团的一家子公司,是邓然年轻时候创建的,说是孕育后就不再管商务上的事了。
而烟花市严氏分司乔氏衣业目前的执行董事正是乔万树。
对,就是那个大闹婚礼的乔伊的亲生父亲。
严星寒还跟他有过一面之缘,是个识时务为俊杰的商人。
叫严星寒来的原因是因为,这家公司从建立至今一直没有盈利过,十几年来都是负亏模式,到近两年,债务越滚越大,平时有严氏集团总公司的帮助下乔氏衣业也还能勉强支撑。
但自从乔万树上任以后,欠下的债务是越来越大,几乎严氏被这个分司拖的一年到头啥也不剩的地步。
严星寒问严在安怎么不关了,一直亏本的买卖谁乐意做,一做还是十几年。
严在安说:“这是你母亲年轻时候的梦想,现在虽然不爱这些东西了,但他作为一家之主得要为她留住,我要你不惜任何代价让这个公司改头换面,不要求能盈利,但至少在段时间内解决债务问题,而且以后长期不能有负亏现象出现。”
这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首先短时间内解决这么一大笔债务就很艰难,严氏集团的所有收入都填进这个子公司里还只是堪堪持平,可想而知有多大了。
其次就是这个负亏模式的改变,这个公司亏了几十年一定有亏的道理,严在安这么多不可能没有措施,一年年的措施下去却还是没有丝毫改变,肯定是有一个根深蒂固的原因。
叫她一个刚入商场的新人去挪动压了几十年,一年比一年重的石头,不亚于上青天。
严星寒却答应了:“好。”
她最喜欢干这种刺激有挑战的事情了。
严在安跟严星寒通完电话就给荣兴打电话了。
他就没想过这个女儿能解决这个大麻烦,不过是赶她去其他地方的借口。
等电话通了。
“荣兴,乔氏衣业那地方你有法子了吗?再滚下去,今年投了银河一品就没钱给他还债务了。”
严在安只信任这个形同义子的年轻人,几乎是他说什么自己就照办。
“董事长,我说了,乔氏衣业是一个随机爆炸的炸弹,要想不被他炸断前路,就得把那一块都割舍切除掉,没有其他办法。”
电话那头的年轻人声音平稳,带着几分睿智。
严在安听到他的声音就不紧张债务的问题了,但还是有几分纠结。
“你也知道这是你邓阿姨年轻时候的产业,要彻底废掉她该有多伤心呀。”
恍如一个深情爱慕妻子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