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
而一旁的苏笙抿嘴,没说话。
他自认为见惯了各种奉承,可绝没见过一人有眼前这个人这般假情假意。
想来也是,苏州离永安城十万八千里,这山高皇帝远的,何况自己还不是皇帝。
大秦国库一直以来算不得充盈,这人虽为商,饶是被再多的人看不起都会给足十成十的脸面。
苏笙意味不明扫他一眼:“萧家主倒是客气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欺负了萧家主,或者萧家主对我多有不满...”
这话落在耳里不算好听,萧清却也没多做任何想法,他自顾坐了回来,垂着眼睑,看不清神色。
“若是并肩王想知道关于水盗的事情,我过两日便去请接触过水盗的人来给并肩王和姑娘细说,你看如何?”
他脸上浮起了丝丝缕缕不好意思的神情:“我虽然知道些东西,可也从未近距离接触过他们,不知能不能帮到你们。”
“那就有劳萧家主了,我们改日再登门拜访。”苏笙注视着他的眼睛,许久后才吐出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来。
两人离开的时候,萧清差人送他们。
临水而居的阁楼大开,从里面往外望去时,那两道身影逐渐变成小点,最后在视线中消失得毫无踪迹。
萧清突然站起身来,将桌案往地上一掀,脸色一片阴霾,哪里还有方才温文尔雅宛若谪仙的翩翩公子模样。
分明是——让人胆战心惊的魔鬼。
“花想。”
一直在屋内伺候着的貌美侍女闻言,身子一颤,手心一瞬间冒起了层层冷汗,急忙站到他身旁,胆战心惊垂着头:“家主...”
“家...家主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