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子吗？这个时候逞这种能。

“你快些，一会儿咱们都撑不住了。”

萧涟涟别过脸，跳到面前宽阔的背上，将脸紧紧埋在他肩头，眯起了眼。

她实在是太累了，若是这个男人要这般做，她就不客气了。

反正....方正...又不是自己逼他的。

可她虽然强迫自己这么想，可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臂却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小女郎。”

手臂之上剧烈的痛意让人清醒了些，却还是头晕脑胀，翁图开口叫她，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

她不答话，翁图便继续自言自语道：“小女郎，我们西域大片都是沙漠和草原，平日里雨下得极少，可每逢雨季便是瓢泼大雨，我以前从未来过江南，只是听闻江南的雨如同轻烟，朦胧温柔的似个小姑娘，倒是没想到我才刚来，便遇上了这般在西域都夸张的雨。”

这场雨真大，吓人的紧。

也不知家乡下雨了没？父亲如今是什么模样？

翁图的眼角有些湿润，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我也听闻江南的雨是朦胧不已的。”萧涟涟毫无血色的脸上扬起一抹艰难的笑容，吃力道：“在我们中原，江南便是温润的象征，甚至人们常说这里的姑娘都是如弱柳扶风的。”

不过很显然，这些都是文人夸大了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小女郎这样正好。”翁图突然转头，轻声道：“小女郎，你坚持住，若是困了，便同我说话。”

他余光瞥一眼萧涟涟的侧脸，唇角稍微扯了一抹若有若无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