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羽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了：“您……是说教我当个锻器师？”

这可不得了啊，听父亲说过，现任镇南司司首喜欢收徒，也愿意给人做指点。每一个镇国司的锻器师，都盼望着能有一天被司首指点一二。因为被指点过的人几乎都会有大精进。这镇南司的司首要是愿意做自己锻器道路上的领头人，那可真就是出息了！

“你手上的老茧。像个锻器师。”叶羽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确实是有一层茧，可是练剑也能弄出来这么一层的。也不知道这镇国上尊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会打铁的。“可以叫刘绪或……替你去弄药。我也还需要些极阴的血。还有，不要叫我上尊。”

“那叫什么？”叶羽赶忙抹了抹眼睛。

这办法似乎行得通，钱和药的问题都一次性解决了，自己也确实是想学打铁来的。虽然这安全问题嘛……

“叫……铁匠。”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在听到赵世康说“铁匠”这两个字的时候，叶羽感觉他似乎苍老了一些。

“师父。”连接店门和后院之间，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也是用破木板子围出来的。小刘此时正好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远远的看见赵世康带着叶羽往后院走。

“送走了？”赵世康微微背手。他依然裸露着上身，刚才在铺子和走廊里灯光不好，此时借着这院子里挂的灯光，叶羽才看清，赵世康的肩上有着一道已经愈合的刀伤，背部有着很多一块一块的，愈合后的突起。

还有一些皮肤，似乎是烧伤留下的伤痕。

前面和胳膊上，可都是几乎完好的。

“……”叶羽长了半天嘴，也没喊出一声铁匠：“您的背上，是为什么受的伤？”

“不害怕吗？”赵世康反问。

小刘偷看着师父的眼色。原本他觉得师傅似乎怎么不喜欢这小姑娘，担心自己不在，这两个人能不能出什么岔子，于是刚刚送老钱离开了这条巷子就匆匆赶了回来。眼下，他看见师父的眼中似乎没有愤怒之情，只有一丝伤感，看来是不用太担心这小姑娘的。

就是这小姑娘怎么眼睛和鼻子有点红？

“不可怕。你是替谁挡的么？”叶羽似乎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那丝悲伤。应该是因为自己刚才提的问题让他想到了什么。

感觉有点像老白给自己讲，他和他的搭档老黑在世时就是最好的朋友。然后说那句是我亏了他时的神情。

“……以后，这算是你师妹了。叫老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