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扫把星啊?娘,这你也相信?”陆田田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压根就不相信。
孔氏就急了:“不是啊,这怎么能不相信呢?你看啊,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差一点母子不保;他生辰的时候,他侄儿摔了一跤,竟然昏迷了好几天;他十五岁生辰的头一天,他爷爷掉河里,大病一场;跟他同一天去从军的村里人,五个人之中,就有两个人没能回来;还有……”
孔氏越说,就越心慌,可是不等她说完,陆田田就强势的打断了她的话:“娘,你可真行,这种话都相信!”
“难产,是因为他娘怀着他的时候贪吃,又不爱走动,连轻松的家务活都偷懒不干。胎儿在她肚子之中太大了,又缺少运动,生产的时候还连个稳婆都不请。这样搞法,她不难产,谁难产啊?”
“他侄儿为啥摔跤啊?还不是因为,那侄儿霸道骄横,去抢夺自己堂妹的吃食。害怕被大伯母看到,着急之下,被小石块绊倒。”
“他爷爷掉河里,那是因为贪杯,喝醉了看不清路,又摇摇晃晃的。他不掉河里,谁掉河里啊?再说了,他爷爷喝醉酒掉沟里、河里以及水田里,哪一年哪一月不发生几次啊?那一次,不过是恰好是在步庭辉生辰的头一天而已!”
“至于村里一起去从军的人没有回来,那就更加怪不到他的头上了,那两个一起离开村里去从军的人,跟他压根就不在一个边关。步庭辉去的是西北,那两个人去的是东边,隔了千山万水的,跟他有啥关系啊?哦,对了,就连也回来了的其余一起去从军的村里人,也跟步庭辉不在同一个边关!”
她都打听过了,当时是步庭辉主动请求去西北的,西北边关的条件最艰苦也最危险,也很缺人。愿意主动去的,还真没有几个。所以,他一提出请求,上边立刻就同意了。甚至,为此还多给了他二两安置费。
陆田田掰开了揉碎了的,跟孔氏分析了一番。
孔氏这才放下心头大石:“原来是这样,你说的也有道理,娘都听你的。”
此时此刻,她倒不是就真的完全相信了女儿的话,觉得步庭辉就真的跟扫把星半点关系也没有。只是,她习惯了听长女的话,习惯了让长女做主。而且,她也没法反对长女的说词,毕竟长女说的也是有道理的。
让她,实在反驳不了。
三天后的上午,步庭辉带着一大车的聘礼,来到了陆园。
陆田田一早就派了鞠大娘,守候在了大门口。
一家人刚吃过早饭,没有多久,鞠大娘就大声禀报:“太太,姑娘,客人来了!”
此时此刻,步庭辉跟连媒婆站在马车边,静候主人家的邀请。
孔氏连忙迎了出去:“快请客人进来!”
不一会儿,一辆超大的货运马车,缓缓的进了大院的门。在鞠大娘的引领下,停在了四合院门口的那棵枇杷树下。
这棵枇杷树,高大茂盛,正是果实飘香的季节,金黄色的枇杷挂满了枝头。一阵微风吹过,沁人心脾的果实的香味,扑面而来。
步庭辉挺好马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心旷神怡。
目光扫过干净整洁,又淡雅清幽的庭院,对陆田田一家的好感,又添了几分。
果然,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