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愣住了,随后门齿微露,甜中带憨地笑起来。
“您总是帮我大忙,我真不知如何回报才好啊──”
竺姜今日搭错了筋,上的口脂颜色很深,衬得她的牙齿格外白,舒夷不太能够欣赏。一张面不施妆已经妖艳非常,涂个血盆大口,是要下山吃小孩么?
他垂下眼帘,漫不经心应道:“那以后就别涂口脂了吧。”
“蛤?”
大佬你特么在逗我!客套!客套听不出吗?你知道我在口脂上砸了多少灵石吗──你知道我嘴上的是南山斋一月前新出现已绝版的醉红鸾吗──你知道我出门前涂个口脂心情都会变好吗──
舒夷当然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的建议不够明确,又认真地重述了一遍,末了还告诉她“不太美观”。
竺姜感觉被大佬的耿直捅了一刀,几欲吐血。如果以不用口脂作为大佬罩着自己的筹码,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壮士断腕吧──
“不涂就不涂!”
舒夷冲她满意地点点头,并未想到她的下线很低,如此配合。
狐狸原来是个怕欠人情的人。从道义上讲与他人两不相欠是件好事,但他人也能轻易利用这一点来要挟她。
要是舒夷再坏一点,他挟恩图报,他就不止会要求她不涂口脂了,也许是更加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