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莺莺的腿筋拉伤了,是人为。”何田田的话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竺姜方才在扣指甲,听到何田田的分析,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撕到肉了,疼的呲牙咧嘴道:“怎样发现的?”
“她的阵是个正圆阵,高柱到她的距离应该相同,可在她受伤之前,我明显感觉到缠住她两腿的飘带把她的腿往两边拽。”锄头仙子是个文明观众,无论是看擂台还是看表演,她基本不瞎逼逼,注意力集中,因此观察得也更仔细。
“也就是说,飘带另一端缠着的两根柱子被挪远了?”竺姜下意识往舞台上看,高柱和皮鼓随着其主的受伤全都消失不见,缩回那张符纸里,她有些不甘心地磨着后槽牙,“现在证据没有了。我不明白,高柱来源于符纸,是受池莺莺控制的,他人如何动手脚?”
停云峰符修的业务能力都挺强,像竺姜,画好的符一灌注她的灵力,基本不可能被除她之外的任何人所影响。
“非也非也──想动手脚还不容易,姜丫头在名门正派呆久了,是该出去历练一番。”后方不远处有个四百多岁的老人家故作深沉地说。
裴蜇眼尖,非常礼貌地喊老人家“徐先生”。
竺姜:“您老哪来的灵石买票?”该不会是偷溜进来的吧,徐逍遥长得就像做这种事的人。
可疑人员徐某指了指自己后两排的一人,定睛一瞧,是太一宗的送财大宝贝!
果然他们之间是财神爷与穷鬼小弟的关系么?
其实逍遥洞人整整齐齐地来了,不过比赛的确一票难求,他们估计出高价从二道贩子处买到入场券,座位都不是连座,梁致就坐在竺姜她们的视野之外。
舒夷大佬今日与太一宗er们有特殊感应,终于不再一身青绿,逍遥style一去不返。他换回了绛紫锦袍,前胸的腾龙流星纹用金线织成,使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许久未见的富贵气息。
可惜了,和谁一起住不好,徐逍遥这人命中不带财,有成千上万种方法把灵石折腾出口袋,现在有了金主,愈发任性起来,花别人的灵石看漂亮妹妹,非君子所为。
“究竟如何动手脚呢?”于康乐对逍遥洞的财政风云没多大兴趣,迫切地想知道池莺莺受伤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幕后黑手。
徐逍遥勾起唇角,老狐狸眼泛精光,“哈哈哈哈──用普通手段当然奈何不得,除非修为高于用符人四五阶。但是天下符箓并不是只有正义那种,魔符邪符只要画得出,一样能用……”
有一种师界楷模,正经上课时啥也不讲,往往在特定条件下才能获得其随机抖落的扩展知识。
“所以果然有人算计池莺莺──”何田田温和的面容严肃起来。